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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看看,确保没有人在撞球桌上跳舞或溜到外面去幽会。“在这个聚会上,我决不让谁怀孕。”罗戈尔说。
雪莱去客厅读书了。每隔一小时,收音机的音乐就会停下来,播报一次新闻,每逢这时,约翰尼的注意力会分散一会儿。但没有关于萨默斯沃斯的凯西的新闻——八点、九点、十点,都没有。
十点新闻后,罗戈尔说:“准备好放弃你的预言了吗,约翰尼?”
“不。”
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半夜以后天晴。
楼下传来阳光乐队低沉的声音。
“聚会越来越闹了。”约翰尼评论说。
“该死的,”罗戈尔说,咧嘴一笑,“他们越喝越醉了。斯巴德·帕默喝醉了躺在角落里,有人灌他。噢,他们到早晨都会醉的。我记得在我中学毕业聚会上……”
“现在播报一条最新消急,”收音机说。
约翰尼正在洗牌,一下子把牌掉得满地都是。
“放松,也许只不过是有关佛罗里达州的一次绑架事件。”
“我不这么想。”约翰尼说。
播音员说:“就在现在,在新罕布什尔州的萨默斯沃斯镇,发生了一场新罕布什尔州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火灾,夺去了七十五条年轻的生命。火灾发生在一个叫凯西的餐厅兼酒吧中。一个毕业聚会正在举行时,突然发生了火灾。萨默斯沃斯镇的消防队队长米尔顿:豪维告诉记者,他们认为不是有人故意放火,他们相信火灾肯定是由闪电引起的。”
罗戈尔·柴沃斯的脸一下子变得血色全无。他笔直地坐在厨房椅子上,眼睛死盯着约翰尼头上方的某一点。他双手无力地放在桌子上。从他们下面传来模模糊糊的谈话声和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歌声。
雪莱走进屋子。她看看她丈夫:又看看约翰尼,然后又看看她丈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别说话。’罗戈尔说。
“……仍在燃烧,豪维说死者的最终人数只有到凌晨才能知道。据说有三十多个人被送到附近的医院治疗烧伤,其中大部分是中学毕业生。有四十多个中学毕业生从酒吧后面洗手间的窗户逃了出来,但其他人挤成一团……”
“是凯西吗?”雪莱·柴沃斯尖叫道,“是那个地方吗?”
“是的,就是它。”罗戈尔说。他出奇地镇静。
楼下是片刻的沉寂,随是咚咚的跑上楼的声音。厨房门猛地打开,恰克进来了,看着他母亲。
“妈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来你救了我们儿子的性命。”罗戈尔用那出奇镇静的声音说。约翰尼从没见过这么煞白的脸。罗戈尔幽灵似地像个蜡人。
“它烧了?”恰克的声音是不敢相信。在他身后,其他人也在拥上楼梯,惊恐地窃窃私语。“你是说它烧成平地了?”
没有回答。突然,他身后的帕蒂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是他的锗,那个家伙!他让火灾发生的!他用他的意念让它着火了,就像《嘉丽)那本书里写的一样!你这凶手!杀人犯!你……”
罗戈尔转向她:“住口!”他大吼一声。
帕蒂呜鸣大哭起来。
“烧了?”恰克重复道。他似乎在询问他自己,询问这个词是否确切。
“罗戈尔?雪莱低声说,“罗?宝贝?”
楼梯上的低语声更响了,楼下也传来沙沙的低语声。音响关了。可以听清低语声了。
麦克在那儿吗?沙南去了,是吗?真的吗?是的,我正准备去时恰克打来电话。当那家伙发疯时我母亲在场,她说她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她要我来这儿。卡西在那儿吗?雷在那儿吗?毛林。昂特罗在那儿吗?唤,天哪,她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