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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写道:
“体面的葬礼。”
这下面:
“白天的葬礼。”
他还不能肯定这意味着什么:它不是一种感觉,而更像是隐喻。但这就是他想出最好的主意的方式。这里有些东西,他肯定有。
库乔躺在车库地板上,情绪有些低落。这里很热,但外面更糟……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从来没有这么热过,实际上,是它从来没有注意过阳光会这样刺目。
但它现在注意到了。库乔的头在疼,浑身的肌肉在疼,在热辣辣的太阳的照耀下,它的眼睛也在疼。它很热,鼻吻被划破的地方仍然很疼。
疼,而且开始溃烂。
那个男人出去了。
他走后不久,那个男孩和那个女人也出去了,只剩下它一个。
那个男孩在外面给库乔放了许多食物,库乔只吃了很少一点,食物不是让它感觉好,而是感觉更坏了,剩下的东西它也就没再去碰。
有一阵隆隆声,然后一辆卡车开上了汽车道。库乔站起来,跑向谷仓门,它已经知道来的是陌生人。它熟悉那个男人的卡车的声音,也熟悉家庭轿车的声音。
它站在门口,把头伸出去,外面的阳光刺痛了它的眼睛。卡车在车道倒了倒,停下来。有两个男人从驾驶室出来,绕到后面。其中一个拉起了滑动后门,那种吱吱嘎嘎的噪音刺激着库乔的耳朵,它呜呜地叫着,跑回舒适的阴暗中。
卡车来自缅因州的波特兰机器公司。三个小时以前,沙绿蒂·坎伯带着她还在目瞪口呆的儿子走进市里奇顿大街波特兰机器公司的主办公室。
她填写好一张个人支票,购买了一只崭新的约尔琴链吊——批发含税价是一千二百四十一美元七角一分。在去波特兰机器公司前,她去了位于国会大街上的州烈酒商店,她在那地填了她的彩票中奖认领表。办事处的职员坚持说布莱特不能进去,小家伙把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等她。
那个职员告诉沙绿蒂,她会通过邮件收到彩票委员会开出的支票。她问有多长时间,职员说最长不超过两个星期。这笔钱在兑现前要先从中抽去大约八百美元作为税钱,最后的具体金额需由她所声明的乔的年收入决定。
彩票兑现前还要抽去税钱,这一点都没让沙绿蒂生气。职员拿着沙绿带的彩票,和他的一张单子核对着,直到现在,沙绿蒂还一直不能相信在她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
最后,职员点点头,向她祝贺,甚至把办公室的经理也叫出来和她见了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又可以呼吸了。那张彩票又流回彩票委员会内部,再也不需要由她照看了。
她的支票会邮寄给她——绝妙,奇迹,神啦!
看着那张打着卷角,已经在她局促不安的呼吸中潮软了的彩票被贴在她刚填好的单子上拿走,沙绿蒂感觉到一阵剧痛。幸运女神把她挑了出来,一生中的第一次,也许会是惟一的一次。日常生活沉重的穆斯林坠饰一阵晃动,她看见了外面漂亮和精彩的世界。
她是个实际的女人,在她心中,她知道自己不只是有一点恨丈夫,也不只是有一点怕他,但是她会和他一起老,他会死去,留下她和他的债,而且——这一点即使在她内心深处也无法确定——而且还有被他糟蹋了的儿子。
如果她的名字在一年两次的超级抽奖活动中被抽出来,或者她能把五千美元赢十次,她就会高兴地一把扯下那乏味的穆斯林坠饰,拉着布莱特的手,带着他走出3号镇道旁坎伯的车库,走出这缅因州罗克堡专修外地车的修车铺,她会带着小布莱特去找康涅狄克州的妹妹,问她斯图拉待福特的一套小套间的房价是多少。
但坠饰只是动了一下,这就是全部,幸运女神在她面前只是出现了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