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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跌。这以后,它只上升了跌幅的不到一半。谷制品本身的上市价格也跟着突然下跌,但总算收回了活力谷露出那张奸诈的红脸后丧失的地盘。实际上,夏普的全谷大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卖得好。
所以,这儿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
不对,非常不对。
夏普谷制品教授就是不对所在。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再也翻不了身了。恐慌之后接真而来的是嘲笑,教授,他肃穆的仪表,那教室的环境,已经真正地被笑死了。
乔治·卡林说着那句夜总会的名句:“是的,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疯狂的世界。”卡林把头向麦克风弯了一会儿,沉思着,又抬了起来,“里根那批人在电视上做狗屎竞选活动,不是吗?俄罗斯在军备竞赛上走到了我们前面,俄国人造出了数以平计的导弹,不是吗?所以吉米在电视上做他的演讲,说‘我的美国同胞们,俄国人在军备竞赛上超过我们的时候,就会是美国青年见红的日子’。”
观众大笑。
“所以罗尼打电话给吉米,问,总统先生,埃米早饭吃了什么?”
观众狂笑,卡林停顿了一会儿,那句众所周知的名句以一种很轻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了出来:
“不——这儿没什么不对。”
观众尖叫狂呼,掌声骤起。卡林沮丧地摇了摇头:“放红,我的天,哇!”
这都是问题。乔治·卡林是问题,鲍伯·霍普是问题,约翰尼·卡尔森是问题,斯蒂夫·马丁是问题。全美的俏皮才子们都是问题。
那么,想一想:夏普股票已经掉了九个点,只升上来四又四分之一点,股民要对着什么人的脑袋大声抱怨。想一想,去对着谁的脑袋?最早是谁想出夏普谷制品教授这个漂亮的主意的?是不是最该找他们?没有人会在乎夏普谷制品教授在红浆果活力谷溃败前四年就出台了这一事实,没有人会问夏普谷制品教授,他的同伴夏普甜饼枪手,还有乔治和格雷茜是怎么搬上屏幕的,人们在平的只是夏普的股票比原来低了四又四分之一点。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事实,只是业界的一致评论,那个伍尔克斯广告已经失去了夏普帐单——仅仅这一点就可能让股价升一个半点甚至两点。
然后一轮新的广告运动开始,投资者会认为这是一个迹象,说明过去的悲剧已经永远地成为公司的过去,这样股票又会上升一个点。
当然,维克一边想,一边在咖啡里搅动着糖和咖啡伴侣,这当然只是推测,而且即使这种推测变为现实,他和罗格都相信,对夏普公司来说,如果由一些没有他和罗格更了解夏普公司,更7解竞争激烈的谷制品市场的太仓促发起一场广告战,那么短期盈利的后果,可能就不仅仅是失调。
突然,那种新的观点,新的视角,跳进了他的脑海。它突然不请自来,他送向嘴边的咖啡林在半道戛然而止,他的瞳孔放大了。
脑海中他看见两个人——可能是他和罗格,也可能是老夏普和上了年纪的“小孩”——在向一个墓穴里填土,他们的铲子在飞舞,夜风呼啸,一只灯笼忽隐忽现地闪烁着。一些教堂协事在后面,偶尔鬼鬼祟祟地看他们一眼。这是一个黑夜里的埋葬,一次黑夜间偷偷摸摸的行动,他们在秘密地掩埋夏普谷制品教授。这错了。
“错了。”他喃喃地说出了声来。
当然错了。
因为他们在漆黑的夜里把他埋了,他也永远不会说他本该说的那句话,“我很难过。”
他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奔特尔钢笔,从面前的小杯子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沙沙地写着:
“夏普谷制品教授应该道歉。”
他看着它,那些字母在变大,随着墨水渗入餐巾纸,又逐渐模糊了,在第一行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