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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活跃。不喝酒、不吸毒、不赌钱,你几乎找不到一个曾遇见过他有不轨行为的人。他不仅是个好人,更是条硬汉,而且是个快乐的人。”
云层中隐约露出闪电,雷声自东边慢慢逼近。
芭芭拉指着纸条告诉乔,七四七就是在这里突然作了一个三度的航向调整。机头朝右,造成瞬间的摆落。“就在那一点,孙维特开始呻吟,但并未恢复意识。就在转向之前,白机长说‘这真有趣’录音带上还有其他的声音,那是由于飞机突然摆动,造成一些松脱的小物件,四处碰撞的声音。”
“这真有趣。”乔的眼光离不开这几个字。
芭芭拉为他翻开下一页。“三秒之后,飞机又作了~次猛烈的转向。机头朝左四度。此时飞机内除了先前的碰声之外,又多了一种撞击声及震动的杂音。而且白机长正在笑。”
“笑?”乔不解的说:“他就要和他们一起栽下去了,他还笑得出来?”
“那不是你想象中的狂笑,他是……一种愉快的笑声,似乎他很自得其乐。”
“这真有趣。”
在第一次摆之后八秒钟,又是一次航向突然的改变,机头朝左三度。二秒之后又是更剧烈的机头朝右七度的转变。
白帝治就在第一次的摆动时,发出笑声。第二次时,他说“噢,哇!”
“这里就是右翼升抬,迫使左翼下降。”色色拉说。“在二十二秒之内,飞机作了一百四十六度的转弯,机头朝下呈八十四度的角度俯冲。”
“他们完了。”
“是很麻烦,但并非绝望。仍是有机会将机头拉起的。
要记得,他们是在二万英尺的高空,有足够的空间将机身恢复正常。“
因为他从未阅读过坠机的报导,或看电视的报告。乔总是想象飞机下坠时,机体着火,机舱内都是浓烟。方才他总算了解,乘客并未经历这种恐惧。他曾希望这漫长的坠机过程,不要像他妄想症发作时那么可怕。但现在,他怀疑到底哪一种比较糟:在浓烟之中立刻领悟即将毁灭的命运——或是抱着逐渐减少的假相希望,希望在最后一刻能将飞机更正过来而获得解救。
抄本上指出座舱内发出警报的声响,一个录音的声音重复地警告“注意交通!”因为他们下降经过了赋予给其他飞机的空中走廊。
乔问:“这个注明‘注意’的警告是什么?”
“那是很大的响声,让人感到惊慌的声音,使任何人都不会忽视它。那是警告驾驶员,飞机已失去升力,正急速下降。”
就在此时,副机长孙维特突然停止了呻吟,清醒了过来。也许他看见掠过挡风玻璃的云雾。也许七四七下降的高度,让他见到了科罗拉多急速上升的夜景。或许是刺耳的警报声及六个大型显示幕上急遽闪烁的资料,让他瞬间了解所处的情况。只听他说:“噢,老天!”
“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芭芭拉说:“这也许是白帝洛刚才打破了他的鼻子。”
甚至在读手抄本时,乔都仿佛听到孙维特的恐惧,以及狂乱的求生决心。
孙维特:噢,老天。不要,老天,不要!
白帝洛:(笑声)呵呵呵,我们上路了蓝博士,鲍博士,我们上路了。
孙维特:拉起来。
白帝洛:(笑声)呵呵呵,我们正在录音吗?
孙维特:拉起来!
孙维特急促的喘息声,他喉间发着咕啃的声音,像是在和什么缠斗,也许是白帝洛。但听起来更像他在努力控制方向盘。
孙维特:狗屎!狗屎!
白帝洛:我们正在录音吗?
乔困惑的问:“他为什么一直在问录音的事?”
芭芭拉摇头回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