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并没有损坏,因此风暴一过,他们就又走了。”
“我觉得有一点是事实,”赫伯特说,“史密斯先生好象是害怕岛上有人,而不是希望岛上有人。”
“一句话,”通讯记者答道,“常到附近的海上来的只有马来人,而这些人都是恶棍,最好躲开他们。”
“史佩莱先生,”赫伯特说,“也许有一天我们可能发现他们登陆的痕迹吧。”
“那当然,孩子。只要找到一个遗留下来的帐幕,或是一堆灰烬,我们就可以追踪了,这就是我们要在下一次探险中寻找的东西。”
谈话的这天,他们是在慈悲河附近的森林里。这儿的树林特别优美。在一些树木之间,屹立着几棵几乎高达二百英尺的松树,新西兰的土人把这种松树叫做卡利松。
“我有一个主意,史佩莱先生,”赫伯特说。“假如爬到一棵卡利松上去,周围的景物就能够看得更远更宽了。”
“主意倒很好,”通讯记者答道,“可是这么高的树,你爬得上去吗?”
“不妨试试看。”赫伯特回答说。
这个行动矫捷的孩子纵身一跳,就上了头几档树枝。由于树枝交叉得当,要攀登这棵卡利松并不团难。几分钟以后,他已经爬到树顶,高居在广阔的绿色平原之上了。
在这个居高临下的地方,他看遍了整个海岛的南方,从东南的爪角直到西南的爬虫角。富兰克林山高耸在海岛的西北,把很大一部分地平线遮住了。
在这巍峨的了望台上,赫伯特可以看见岛上所有还没有勘察过的地方,这些地方都可能成为他们所怀疑的那些陌生人的藏身之处。
少年仔细地观察着。海上什么也没有,不论是水平线上,还是海岛的周围,都看不见船只。可是,有一段海岸被很多树木挡住了,因此也可能有一只船在那里——特别是当它失去桅杆,靠近海岸的时候,赫伯特就更没法看见它了。
远西森林里也看不见有什么东西。树木形成一道无法穿透的屏障,广达好几平方英里,密得连一点空隙都没有。甚至要想顺着慈悲河一直看上去,或是要确定它的源头在深山的哪一部分也不可能。也许还有其他的小河往西流去,可是看不见它们。
退一步说,即使赫伯特把所有的宿营痕迹都忽略了,难道他连一缕轻烟都看不见吗?在明朗的大气里,就是一丝丝极其淡薄的轻烟,也是非常容易觉察到的。
一刹那间,赫伯特仿佛觉得西方有一缕淡薄的轻烟,可是定睛一看,就证明自己看错了。他尽量观看四面八方,他的眼睛是非常敏锐的。但是肯定地说,那儿什么也没有。
赫伯特从卡利松上爬下来,这两个猎人回到“花岗石宫”里来了。赛勒斯·史密斯听了少年的报告以后,摇了一下头,一句话也不说。显然,在彻底搜查全岛以前,还不能给这个问题下结论。
两天之后,10月28日,又发生了一件没法理解的事。
赫伯特和纳布沿着海岸,在离“花岗石宫”大约二英里的地方散步,他们碰巧捉住一只鼍龟目的美丽标本。这是一只米达斯种可以食用的绿海龟,这个名称的由来是因为它的壳和肉都是绿色的。
海龟从乱石堆中向海里爬的时候,被赫伯特看见了。
“帮帮忙,纳布,帮帮忙!”他喊道。
纳布跑了过来。
“多好看的家伙!”纳布说;“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捉住它呢?”
“这还不容易?纳布,”赫伯特答道。“只要把它翻过来,它就无论如何也跑不了啦。拿着你的鱼叉,我怎么做,你也怎么做。”
这个爬虫发觉遇到危险,就把头和脚往硬壳和腹甲里一缩,象一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动。
赫伯特和纳布把棍子插到海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