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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我怎么会不知道啊？！quot;罗伯尔说。

    玛丽一把把弟弟搂到胸前，那小孩感到热泪往他的额上直滴。

    quot;姐姐！姐姐！quot;他叫着，quot;他们尽管那么说，我们的朋友们，他们尽管有话不敢说，我还是抱有希望的，并且我永远抱有希望的！象父亲那样的一个人，在事业未成功之前是不会死去的！quot;

    玛丽只是抽抽噎噎地啼哭，说不出话来。她一想到将来还会设法去找他的父亲，一想到门格尔船长那样侠义的心肠，便有千万种情怀在她的心里奔突着。

    quot;约翰先生还在希望着吗？quot;她问。

    quot;还在希望。quot;罗伯尔回答，quot;他是个大哥哥，永远不会抛弃我们的。我也做海员去，好吗，姐姐？做海员，和他一块去找我们的父亲，你愿意吗？quot;

    quot;有什么不愿意啊！不过，我们姐弟俩得分开了！quot;

    quot;你也不会是孤零零的呀，姐姐，我知道，船长对我说过了，海伦夫人不肯让你离开她。你是个女孩子呀，你，你可以，你应该接受她的这番好意。你不接受倒反而是对她忘恩负义了！但是，我是个男孩子呀，男儿当自强，这句话父亲也不知道对我说过多少遍了。quot;

    quot;我们敦提的老家，我们那亲爱的，充满回忆的老家怎么办呢？quot;

    quot;我们还保留着呀，姐姐！这些，我们的朋友约翰船长，还有爵士，都早已决定了，并且很周到地决定了。爵士要把你留在玛考姆府，当作亲生女儿，爵士曾亲口告诉我的好朋友约翰，他又告诉了我！你在那里和在家里一样，有人和你谈我们的父亲，一面等着约翰和我，总有一天我们会把父亲找回来和你相见的！那一天该是多么快活呀！quot;罗伯尔说着，叫起来，额头上发着兴奋的光彩。

    quot;我的小弟弟，我的好孩子。quot;玛丽回答，quot;如果我们的父亲能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他该是多么高兴啊！你真象父亲，我亲爱的弟弟，你真象我们那可爱的父亲，看来你长大成了人，就和父亲一模一样！quot;

    quot;但愿如此，姐姐。quot;罗伯尔说着，一种神圣而充满孝心的骄傲使他的脸孔红起来。

    quot;但是哥利纳帆爵士和夫人的恩情，我们怎么能报答呢？quot;

    玛丽又说。

    quot;啊！这个说来不难！quot;罗伯尔带着孩子气天真地叫道，quot;我们爱他们，尊敬他们，我们老是对他们这样说，多吻吻他们，有一天，机会到了，我就为他们死！quot;

    quot;不要为他们死，要为他们活着呀！quot;玛丽叫起来，狂吻着弟弟的额头，quot;他们宁愿你为他们活着——我也宁愿你这样！quot;

    接着，这两个孩子又沉入到无穷的梦想中了，他们在模糊的夜影中彼此对看着。然而，他们嘴里虽然不说话了，心里却还在谈着，互相发问，互相回答。平静的海面轻轻地滚起长长的浪条，悠悠地一起一伏，螺旋桨在黑暗中搅动着闪光的波澜。就在这时候，却有一件奇事，一件真正神乎其神的奇事发生了。他们姐弟俩，就象有一种磁力神秘地联系着他们两个心灵，他们同时并且一下子感到了一个同样的幻觉。从那些忽明忽暗的波浪中心，玛丽和罗伯尔都仿佛听到一个人的呼声，声调沉郁凄惨，使两个人的心弦都整个地弹动起来。

    quot;救我呀！救我呀！quot;那声音叫。

    quot;姐姐，你可听见了？你听见了吧？quot;罗伯尔说。

    两个人迅速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