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路路通没法让人了解他的道理
流小河。整个北方和东方的地平线都被那由洛矶山脉北部群山构成的一个半侧形大帷幕遮盖着。群山中最高的山峰是拉拉米峰。在这座半圆形大山和铁路之间是一片河川纵横的大平原。铁路右边,是接近群山的斜坡。群山的余脉一直向南延伸到密苏里河的重要支流之一阿肯色河的发源地。
十二点半,车上旅客瞥见了一座城堡,那就是俯瞰着整个这一地区的哈莱克堡。再过几个钟头,穿越洛矶山脉的旅行就要胜利结束了。人们于是可以指望通过这个困难的山区而不发生任何意外了。雪停了。天气变得更冷。巨大的鹰鹫被奔驰的机车吓得急忙往远处飞逃。平原上没有任何野兽,既没有熊,又没有狼,只是一片荒凉的旷野。
福克先生和他的同伴们就在自己的车厢里吃了一顿相当舒服的中饭,然后又立即接着打起了那永无休止的quot;惠司脱quot;。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哨子声。火车停下来了。
路路通将头伸出窗外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阻止火车前进的东西,也没看到车站。
艾娥达夫人和费克斯很担心福克先生要下车去看看,但是这位绅士只对自己的仆人说了一声:
quot;去看看,是怎么回事?quot;
路路通立即跑出车厢。这时已经有四十多个旅客出来了,其中就有斯汤姆·普洛克托上校。
火车停在一个禁止通行的红灯前面。火车司机和列车员已经下来了。他们正在和一个守路员激烈地争论着,这个守路员是前面梅迪西弯车站的站长特地派来等这一趟火车的。旅客们也都走过来参加这一场争论,其中自然少不了刚才说的那位普洛克托上校。他扯开嗓门儿大嚷,指手划脚,神气活现。
路路通走近了这一群人,他听见守路员说:quot;不行,没办法通过!梅迪西弯的大桥已经在摇晃,经受不起火车的重压了。quot;
他们所说的这座大桥,是一座空悬在一条激流上的吊桥。离这里还有一英里。据守路员说,这座桥就要垮了,上面很多铁索已经断了。冒险通过是不可能的。守路员肯定说不能通过,他确实一点也没有夸大。再说,美国人一向是冒冒失失,满不在乎的;要是连他们也在乎了,那只有疯子才敢去冒险。
路路通不敢把这事告诉他的主人,他象一座塑像,一动也不动,咬着牙听人家争论。
quot;啊,是这么回事!quot;普洛克托上校叫着说,quot;我们走不成了,我看咱们只好在这雪地上扎根儿了!quot;
quot;上校先生,quot;列车员说,quot;已经给奥马哈车站打电报了。要他们派一列车来。但是,六点钟以前能不能到梅迪西弯,这还不敢说。quot;
quot;要等到六点钟!quot;路路通嚷着说。
quot;那可不是吗,quot;列车员说,quot;再说,我们从这儿步行到前面车站,也得要这么长的时间。quot;
quot;可是,这儿离车站不是只有一英里路吗?quot;一位旅客问。
quot;事实上是一英里,但是得绕道过河啊。quot;
quot;这条河,我们不能坐船过去吗?quot;上校问。
quot;那可办不到,因为下雨河水涨了。水流很急,我们必须兜圈子绕十英里路,从北面一个浅滩上过去。quot;
上校于是破口大骂,一会儿埋怨公司不好,一会儿又责备列车员不对。路路通也是怒气冲天,差一点就要帮着上校一齐骂了。
眼前发生的阻碍是一种物质的力量,路路通的主人钞票再多,即便都拿出来,这一回也解决不了问题。
此外,所有的旅客也都感到很丧气,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