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伏特加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神父说,“再告诉我一次。”
“威尔*佩里。但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奥特耶茨*谢苗,”神父把威尔引向一张椅子,抚摸着他的手臂说,“奥特耶茨意思是神父,我是神圣教会的一名神父,我的教名是谢苗,我父亲的教名是鲍里斯,所以我是谢苗*鲍里斯奥维奇。你父亲叫什么?”
“约翰*佩里。”
“约翰是伊万,所以你是威尔*伊万诺维奇,我是谢苗*鲍里斯奥维奇。威尔*伊万诺维奇,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迷路了。”威尔说,“我本来与家人旅行去南方,我父亲是一个士兵,但他在北极探索,然后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们就走丢了,所以我在朝南方走,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
神父摊开手说:“一个士兵?一个来自英国的探险家?已经几个世纪没有这样有趣的人从科罗德诺伊肮脏的路上走过了,但是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出现呢?你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威尔*伊万诺维奇。你必须在我家过夜,我们一起聊天吃饭。利蒂亚*亚历山德罗娃!”他喊道。
一个年迈的妇人默默地走了进来,他用俄语跟她说话,她点点头拿杯子倒满茶炊中的热茶,把茶杯连同一小碟带银调羹的果酱端给威尔。 “谢谢。”威尔说。
“这个果酱是给茶加甜味的,”神父说道,“是利蒂亚*亚历山德罗娃用越橘做的。”
结果茶却变得又苦涩又难喝,但威尔还是慢慢地呷着。神父老是倾过身来仔细看他,摸他的手看他是不是冷,还抚摸他的膝盖。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威尔问起村子里的房子为什么都倾斜了。
“这儿发生过地震,”神父说,“这是在圣*约翰的《启示录》里都预言过的,河水倒流……离这儿不远的大河以前是往北流入北冰洋的,自从万能的主,上帝的权威者创造了地球以来,这条河从中亚的群山中向北已经流了成千上万年,但是当地球摇晃,浓雾和洪水到来时,一切都变了,然后那条大河往南流了一周或更长时间,然后又回头朝北方流去,世界杯掀了个底朝天。
大地震发生时你在哪儿?
“离这儿很远,”威尔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雾散时,我已经找不到家人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是你告诉了我这个地方的名字,但是它在哪儿?我们在哪儿?”
“把书架最底层的那本大书拿给我,”谢苗*鲍里斯奥维奇说道,“我指给你看。”
神父把椅子拖到桌边,舔了舔手指,翻开那本大地图册。
“在这儿。”他用脏指甲指着离乌拉尔东面很远的西伯利亚的中心说道。附近的那条河正如神父所说的,是从西藏山脉的北部一直流进北极。他仔细看了看喜马拉雅山脉,但他看不到巴鲁克化的地图上的那个地方。
谢苗*鲍里斯奥维奇说啊说,追问威尔的生活、家人和家的方方面面,擅长掩饰的威尔给了他最全面的答案。不久,主妇端来一些甜菜根汤和黑面包。在神父做完长长的祷告后,他们吃了起来。
“唔,威尔*伊万诺维奇,我们怎么打发时间呢?”谢苗*鲍里斯奥维奇说,“我们玩牌呢,还是聊天?”
他又从茶炊里倒了一杯茶,威尔犹豫地接了过来。 “我不会玩牌,”他说,“我急着赶路。要是我赶到河边,你认为我能坐上去南方的蒸汽船吗?”
神父的大脸阴沉下来,他的手腕灵巧的画了个十字。
“镇上有麻烦,”他说道,“利蒂亚*亚历山德罗娃有一个姐姐来这里说,河上有一艘运熊的船在上行。是披甲熊,他们从北极来,你在北方的时候没见过披甲熊吧?”
神父起疑心了,巴尔塞莫斯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