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劳斯莱斯汽车
牛津“他是爵士,”他说,“一个爵士,那就是说人们自然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们。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报告警察?警察正在到处找我!即使他们昨天没有,那现在一定在找我。如果你一个人去,他们现在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认识我,所以那也行不通。”
“我们可以偷,我们可以到他的房子里偷,我知道海丁顿在哪儿,我的牛津也有一个海丁顿,不是很远。我们一个小时就可以走到那儿,很容易的。”
“你真蠢。”
“埃欧雷克?伯尔尼松会立马过去把他的脖子拧下来,我真希望他在这儿,他会——”
但她住口了,威尔正看着她,她很害怕。如果披甲熊这样看着她,她也会胆怯害怕的,虽然威尔很年轻,但他的眼神中有些东西和披甲熊很像。
“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么愚蠢的想法,”他说,“你觉得我们能偷偷摸摸地溜到他的房子里把它偷出来吗?你得想一想,动动你的脑筋。如果他是一个有钱人,那他一定有各种防盗警报和机关,到时候肯定警铃大作,红外线控制的特制锁和灯光会自动启动——”
“我从没听说过那些,”莱拉说,“我们的世界没有那些东西,我不可能知道那些,威尔。”
“那好,想一想吧:他有整幢大房子来藏它,小偷得用多长时间才能翻遍屋里的橱柜抽屉和每个角落?那伙人到我家花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翻出他们要找的东西,我打赌他的房子比我们家要大得多,也许还有一个保险柜。所以即使我们进了他家,也不可能在警察来之前找到它。”
她低下了头,他说的都是事实。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她问。
他没有回答。但毫无疑问,她说的是“我们”。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已经跟她绑在一起了。
他在阳台和水边来回踱步,他拍打着双手,想找出答案,但没找到,于是他愤怒地摇着头。
“那就……去吧,”他说,“就去那儿见他。别让你的院士帮忙,即使警察没去找她也不行,她肯定会相信他们,而不是我们。如果我们进了他家,至少会知道主要的房间在哪儿,那就有了开头。”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进屋了,他把信藏在他睡觉的那个房间的枕头下。这样,即使他被抓住,他们也永远不会得到那些信。
莱拉在阳台上等着,潘特莱蒙变成一只麻雀栖息在她肩头,她看上去稍微高兴了些。
“我们会把它拿回来的,”她说,“我能感觉得到。”
他什么也没说。于是,他们就向着那个窗口出发了。
他们花了一个半小时走到海丁顿。莱拉领路,他们绕过市中心,威尔则随时观察着四周,一句话也不说。对莱拉来说,目前比她以往的任何经历都艰难,甚至比在北极去伯尔凡加的路途还要艰难,那时她身边还有吉卜赛人和埃欧雷克?伯尔尼松,虽然那片冻土地带充满危险,但那些危险是可以看得见的,而在这儿,这个既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城市,危险可能会以友好的形式出现,而背信弃义则带着笑容,气味芬芳。就算他们没杀死她或把她和潘特莱蒙分开,但他们夺走了她惟一的向导。没了真理仪,她只是……只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莱姆菲尔德公馆的外墙是暖洋洋的蜂蜜色,前面的半面墙上长满了弗吉尼亚爬墙虎。这栋房子矗立在一座被精心照料的大花园里,一侧是灌木丛,一条碎石车道一直通往前面的大门,还有一间可以停两辆车的车库,那辆劳斯莱斯车就停在车库门前的左侧。威尔看到的一切都在述说着这里的财富和权力,那种英国的上层人士梦想的某种优越感。有什么让他咬紧了牙,一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带他去了一幢和这差不多的豪宅,他们穿了最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