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对我妩媚、活泼地一笑,一点儿也不像她刚才见到我时的那种文雅样子。“萨姆,我想你喜欢自己的女人多少风骚一点儿,我可警告你啊,我也会。”她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为那一记耳光而烦恼,好吧,我还你一耳光。”她抬起手,在我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就一下。“好了,还给你了,你可以忘掉那一耳光了。”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她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我觉得天灵盖都被打掉了。“这一下,”她紧张而嘶哑地小声说,“把你女朋友打我的那一下还给你!”
我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要不是我亲眼看见她那空空的手掌,我发誓地用的至少是一块两英寸宽,四英寸长的木板。
她以警惕和挑战的神情看着我,没有丝毫歉意——要是那呼扇的鼻孔意味着什么,那一定是气愤。
我抬起一只手,她紧张起来——可我只是想揉一揉我那火辣辣的脸颊。脸疼得厉害。“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心虚地说。
我们看着对方,同时大笑起来。她抱住我的双臂,头靠在我的右肩上,还在笑个不停。
“萨姆,”她终于止住笑说,“真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不该这样对你,萨姆。至少不该打得这么狠。”
“让你的对不起见鬼去!”斡重哮着说,“你差点儿没把我的脸皮给揭掉。”
“可怜的萨姆!”她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脸疼得厉害。“她真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真倒霉。可我并不是没有尽力。”
“我肯定不是因为你没尽力。可谁是你女朋友呢,萨姆?”
这些话听起来很是卖弄风情;可她说起来可不这样。
“你是,你这个泼妇!”
“对,”她快活地说,“我是——如果你愿意要我的话。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说话算数。你付出了,当然得到了回报。”
她等着我吻她;我把她推开了。“该死的,娘儿们,我不要你的‘得到’、‘付出’。”
这些话一点儿也没有让她难堪。“我没有说清楚。付出了——但并没有得到。亲亲我好吗?”
我敢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激起我的欲望,没有真正地激发起来。看出我同意后,她吻了我,感觉就像夏日的阳光破云而出。这么形容其实并不太恰当,但也差不多了。
她曾吻过我一次;这一次她才真正地吻了我。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暖洋洋的金色云雾中,我真的不想再清醒过来。
最后,我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我想我得坐下来歇一会儿。”
她说:“谢谢你,萨姆。”
我坐了下来。
“玛丽,”停了一会儿,我说道,“玛丽,亲爱的,我得求你为我做件事。”
“什么事?”她热切地问道。
“看在老天份上,告诉我,怎么才能在这个地方找到吃的?我饿坏了。我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她惊诧不已;我想她期待的不是这些,但她答应道:“好,当然可以。”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的。她大概穿墙破壁进入了白宫的冷餐厨房,自己动手做的。几分钟后,她端着一盘三明治和两瓶啤酒回来了。腌牛肉和黑面包使我脸上又有了血色。快吃完第三个三明治时,我问道:“玛丽,你觉得会议还要开多久?”
“我想想,”她答道,“包括老头子共有十四个人,我想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有事吗?”
“要是这样的话,”我边说,边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我们还确时间出去找个结婚登记处去结婚,在老头子想念我们之前就能回来。”
她没有回答,也不看我,而是盯着她啤酒杯里的泡沫。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