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人如何聚集到一起
难以驾驭的类型,那是你建议的,大夫。我确实找到了他们。我寻找的是与众不同的类型。”
“你没有想过其他方面?”
“没有,我还没有在与众不同的类型里面寻找相似之处。”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一直在寻找不同的人性,而不是共同的人性。”
“那么,”凯帕尔继续说道,眼光主要对着他那双看上去十分聪明的手,“这个混合的观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考领域。它消除了桑德可莱普的噩梦,即无数个小妖怪蜂拥而至,数量成倍增加,毁坏我们的家园和所有组成人类生活的东西,等等。那样的话,我们必须设想那些分布世界各地的个体数量的增加,虽然不管怎样,他们至今似乎还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一般人,但他们对生活感到的困惑要比别人多得多。现在,也许会有所不同……”
“作为孩子,像其他孩子一样,他们一开始就认可了他们所看见的这个世界,相信别人告诉的一切。以后,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将会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偏离正轨,他们通常会觉得事倩不协调一致。起初他们会认为问题出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不敢肯定父母和老师是否会才目信他们说的话。我认为,在这些火星人中间,那个奇怪的关于整个世界是某种骗局,很快它将呈现出另一副模样——现在的许多孩子当然也有——是他们不可避免的共同特征。”
“怀疑他们所听到事倩的真实性?”戴维斯若有所思道,“孩子们当然有这种怀疑。就连我……”
凯帕尔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现在,”凯帕尔说,眼光仍然停留在手上,“在我继续火星人将对地球采取何种手段的问题之前,我想先向自己和你们二位提几个相当尖锐的问题。如果我有些说教,或旧话重提,你们不会介意吧?我本来就是当教授的嘛,你们一定没忘记。”
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做了个赞同的手势,戴维斯则显得非常专注。
“让我们暂且将这间房子当作真理殿堂里的一套公寓。就我们自己来说,我们是一套完善社会秩序中受尊敬的公民,并因所付出的劳动而得到优厚的回报。我们懂得调整自己——非常舒适地——来适应生活,那么我要先问自己一个问题,并回答它。我现在对自己智力的感觉是否同二十多岁时的感觉一样?不一样。从那时起,我们就用一剂心理分析的药水将大脑洗空了。我们现在开始认识到我们生活其中的这个自我欺骗的复杂系统,我们一厢倩愿地对耻辱和压抑视而不见,我们有意识地接受阿庾奉承和夸大其事,下意识或半意识地回避和顺从社会压力及罪恶。我们接受所有现成的东西,而对于成千的道德问题、公共问题、习惯规则,我们更多的是抛之脑后,而非表达看法,提出意见。我们将没有思想可流露。我们甚至欺骗自己。我是否夸大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贡献?”
“我不这样看,”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道,“不!”
戴维斯沉默不语。
“我们出生并生长在一个现在看来显然在许多重要方面是失败的社会秩序里。这个社会秩序正在土崩瓦解。它带来的不是好处,而是缺憾和精神崩溃。战争、笼罩一切并不断增加的兽性、真正自由的缺乏、经济失控、物质过剩掩盖着巨大的反乏——一难道我在夸大其事?”
“没有,”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叹气道,“没有夸大。”
“许多高智商的人们似乎相信我们正走向世界范围的战争——他们称之为文明的崩溃。戴维斯先生,你曾指责说那是纯粹的悲观主义。”
“别管我曾经写了些什么,”戴维斯说,“我们现在讨论的东西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么,我也许可以说,说得温和点,我们这个世界的前景是险恶和令人沮丧的。”
赫德曼·斯代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