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各施援手
道这是因为工作在杜德蒙身边的六人中有两个正在施法,不是治疗魔法,而是制造冷气的魔法。
“我也有可以达到同样目的的魔法,”罗毕拉建议,“那是些写在了卷轴上的强大魔法,放在海灵号上了。我想如果你的牧师们能够将精力全部放到治疗上的话,船长的状况也许会转变得更好些。”
“快去。”凯木本说道,而罗毕拉根本就没让他讲第二遍,立刻使用了一组次元门魔法,一会儿就回到了海灵号上。法师在他的那些施法材料、卷轴筒、魔法物品和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中摸索着,他原本打算有时间时再去整理这些东西的,最后罗毕拉找到了一个记载着三个制冷魔法的卷轴,还有所需要的那些施法材料。在诅咒着自己没有好好准备并发誓今后一定要以全部的魔法能量记住这些法术的同时,他开次元门回到了小礼拜堂的房间。牧师们仍在疯狂地工作着,那个女的老药剂师也在这儿,她正将一种奶油状的白色药膏涂满杜德蒙已被汗水湿透的前胸上。
罗毕拉准备好那些施法材料——一小瓶冰巨魔的血液,一笑撮大白熊的毛——然后展开卷轴,将之在一张小桌子上摊平。他强迫自己将凝视着垂死的杜德蒙的目光收回来,开始集中精神进行手头的任务,凭着作为一个法师应懂得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罗毕拉把冰巨魔血倒了些在拇指和食指上,之后用这两个指头捏起那撮白熊毛,开始对着它吹气,一次,两次,三次,然后再沿着房间一面裸露的墙壁将毛一路撒在地板上。在那个地方开始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地板上出现了冰块,弹跳着,发出响声,随着冰块的增多,这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在几秒钟里杜德蒙船长就躺在了一张新床上,那是一大堆的冰块。
“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刻,”凯木本解释道,“他烧得太厉害了,我怕他也许会因此而死。那个伤口中流出的血就像水一样的稀。我还有更多的牧师等着接班,当这一组人耗尽了他们的魔法之后,而且我也已经派了一些人去其他的教堂,甚至是那些作为竞争对手侍奉别的神的教堂,情求他们的帮助。”凯木本对法师露出的惊讶表情报以微笑,“他们会来的,”他确定地对罗毕拉说道,“他们所有人都会来的。”
罗毕拉不是个具有虔诚信仰的人,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在他以前努力寻找着心中真神的日子里,法师发现自己已经对各种各样教堂间旷日持久的争吵和竞争感到悲哀了。因此他知道,凯木本刚才已对船长作出了褒奖和赞美。杜德蒙在剑湾北部这些热情正直的人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多么伟大的尊敬啊,竟然仅因他一人的缘故,便让所有人都将敌对和憎恨抛到了一边,一齐围绕到他的周围。
如凯木本所承诺的,他们都来了,路斯坎几乎所有不同信仰下的牧师们,他们每次六个一组地对被毒药侵蚀的船长施放自己的治疗法术。
直到午夜时分,杜德蒙的烧终于开始退去。他睁开疲倦的眼睛时发现罗毕拉已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法师的头枕在弯曲的双臂中,搁在船长的小床上,就在杜德蒙的旁边。
“几天了?”虚弱的船长问道,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状况非常糟,这里有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自己就像刚刚从一次漫长而可怕的恶梦中醒来。而且,尽管他现在裹着一条薄被子,但船长知道自己并不是睡在正规的床上,因为那也太硬了,况且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罗毕拉睁开眼时一声大喊跳了起来。他把手放在杜德蒙的前额上,当感触到的是一片冰凉时法师的微笑灿烂地绽放了出来。
“凯木本!”他喊道,发现困惑的船长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这真是罗毕拉所见过的最为美丽的景色了。
“三圈。”语调中夹杂的是地方官贾克海尔德那瓮声瓮气的鼻音,他是一个相貌卑劣的削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