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忠诚的伪饰
个说。
“呸,你们除了知道自己喝的马尿叫什么名堂还知道个屁!”辛格斯对他们怒吼道,“你们知道自己喝的是啥玩意儿吗?”
“我知道!”另一名矮人高叫道,“我喝的绝不是我已经喝得够够的猫尿。”
那招来了一声嘶吼,酒馆的多个角落都发出了惊惧的喊声。
然而辛格斯麦克鲁夫仅仅咧嘴,对他们一笑置之,继续看着窗外,虽然他的老搭档兼战友已经步出了他的视野。
除了他自己不相信和托格的否认,辛格斯仍对托格将会离开米拉巴的公众,暗自认同而忧心忡忡。布鲁诺王和他的宗族从密银厅的来访,把先前处于想象之中的敌人带入了现实,一个托格和其他许多矮人,都把布鲁诺视为朋友的现实。也许密银厅是竞争对手,但绝非敌人。埃拉斯图和其他领导人——绝大部分是人类——对待布鲁诺,和那些跑去听布鲁诺的冒险史,或者购买来自冰风谷的货物的, 米拉巴矮人们的态度, 给托格和相当一部分的矮人,作出了令人反感的榜样。
这次事件后第一次,辛格斯麦克鲁夫郑重地考虑起最近的经验,以及它们中包含的暗示。
他可不大喜欢他的想法中,蓦然地,也是积日地,所引导的方向。
“内疚可真是有趣啊,你现在还不这样认为吗?”当沃夫加回到戴丽科蒂和蔻尔森栖身的大篷车时,她问道。
“内疚?”沃夫加怀疑地问,“毋宁说是对我的责任的认知?”
“内疚。”戴丽毫不犹豫地答道。
“在支撑维持家庭方面,我接受了保护家人的责任。”
“那你认为,和两百个友好的矮人在一起,我和蔻尔森还会发生什么呢?你又不是要把我们丢在荒郊野外,沃夫加。我们会很安全的。步入危险的恰恰是你自己!”
“真要是那样,我就是在放弃自己的责—”
“噢,别再提起那个了!”戴丽截断话头,然后用吸引了好几个矮人的大嗓门说:“你得做你必须做的。你得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
“你一路跟着我到这里...”
“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戴丽说明,“我不想失去你——一刻也不—但我知道,如若你违背内心,整天同我和蔻尔森待在一起,我就已经失去了你。如果那是你内心中真实的想法的话,就到秘银厅来,我的爱人;如果不是,那你就和布鲁诺及其他人上路。”
“如果我死了,离你而去,又怎么办?”
这问题不是处于恐惧而问的,对沃夫加而言,死在路上的恐惧根本不存在。他是一个冒险家, 一名战士,只要他仍坚定自己是在追随正确的生命轨迹的信念,那么他未来的经历中就不会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
显而易见,他在征途上不会毫无抵抗地甘心受死!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戴丽承认,“因为我了解你是想要去的。如果你死在路上,记着蔻尔森将会为她的爹爹自豪的。有时候我考虑过改变你的内心,欺瞒你让你待在我身边,但那不是你。我从你的脸上,那张迎着狂风舒展笑容的脸上,看到了事实。我和蔻尔森能经受命运,在你征程终点,为你安排的任何结局,沃夫加,贝奥尼加之子,只要你遵循内心的指引。”
她说着走近,跪在坐着的沃夫加面前,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为了我,给那帮兽人一个一拳,好吗?”
当看着她晶莹的双眸时沃夫加在微笑——它们比戴丽在路斯坎破败弄堂的艾伦酒馆,当女招待时,更为晶莹。关于上路,关于新鲜的空气,关于冒险,关于孩子,某些事涌入了女人的思想,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戴丽似乎变得更美丽了,更有生气了,更加强健了。
沃夫加把她拉近,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