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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葬

    炎柳冷笑,数道:“除非再贴我一千两黄金,否则我懒得回去。”

    “你怎么不去打劫?”墟葬瞪眼。

    “说吧,我料那三龙派和布衣堂,还不至于让你担心。”

    墟葬沉默了一会儿,“还有重峦派,和一个神秘女子,我看不出她的来历。”

    炎柳搔头,堪舆师诸派一个个来头甚大,他也要避其锋芒。若有四股势力对付墟葬,纵以他之能,未必讨得了好去。

    “那我就勉为其难,驯服布衣堂的小丫头吧。”炎柳说得唉声叹气,好像吃了大亏,眉眼里藏了不动声色的笑意,不是轻慢,是一种天下在握的笃定,“三对三,总归能打个平手?你说过我有大机缘,若是这就滚回中原,倒霉的不是你,是我。”

    墟葬愕然,他无法推算清晰自身命运,但炎柳并无性命之忧,他是否杞人忧天了呢?

    有些人注定是天之骄子,遇难呈祥。墟葬注目炎柳云淡风轻的样子,时运临头,境随心转,说的便是此时此人。他隐隐有种感觉,不该再强求炎柳,随其自然为好。

    “既然你执意北行,我便由你。日后回中原,我那遁星福地随你住多久都可,你看中的宝贝只要一口气搬得动,拿多少都行。”墟葬说完,一对眉毛仿佛牵连到一处,依然苦恼地皱着,慢慢摇头往外走。

    炎柳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对了他的背影高声嚷嚷:“你还有多少仇家?不如多来几个?喂……”

    次日清晨,墟葬在居处梳洗完毕,仍是买了几张饼,正想牵了骆驼上路,前面走来一对母女。

    “真是巧呀,又见面了。”迎面那女子巧笑倩兮,眸子里有一种媚,让人想起湖蓝的碧水。她今日穿得仍是花光明丽,来往行人看花了眼,走远了也要恋恋不舍地回头。

    墟葬很想装作不认识,但他此刻戴的这张脸,很不巧,是见过她的,当下只得一笑。

    “相逢即是有缘。北荒辽阔,难得见到中原来客,妾身正想用些茶水,请先生共饮一杯如何?”那女子靠近,如兰麝逐风,裹挟了沁人的美。

    “夫人客气,我请这小娃儿吃点东西吧。”他笑容里有种认命的坦然。

    墟葬就地系好骆驼,在那家食肆点了蜜酿与乳酪,又帮女娃儿搭了一个座,安安稳稳坐定。那女子无视周遭客人肆意打量的目光,专心地用美目望着他,笑吟吟地。那三岁多的女孩也是如此,仿佛墟葬是一朵仙花,能看出琳琅宝气,溜溜的眼珠儿盯紧他不放。

    墟葬平素自诩风流,此时浅笑凝看这两人,看似色迷迷的,心中已不停在盘算吉凶。

    “这回公子可说名姓了么?”

    “别喊我公子,一把年纪的人了。”墟葬笑了笑,“我姓叶。”

    “叶爷?”女人妩媚一笑,花容璀璨,“先生说笑了,我可不惯叫人爷爷……小女子名叫娥眉,这是我女儿纤纤。”

    她换过称呼,将名字和盘托出,墟葬盯着她,仿佛沉迷在明丽耀眼的彩衣和妖娆蛊惑的笑容中。女人抱起怀中的孩子,细绢衣裤,一双漆黑灵活的眼珠儿,冰肌玉骨,透出与世无争的纯净。

    “虽名纤纤,却非弱质,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墟葬赞叹,又认真地瞥了娥眉一眼,一个妖媚一个出尘,若是亲生母女,其父不知是何等人物。

    “那日打断了先生,不如,先生再念一首诗?”娥眉吐气若兰,鬓影衣光,俏生生一只狐狸模样。

    墟葬没有拒绝,想了一想,便悠悠吟道:

    “驿路经逢信可招,何辞慷慨坐吟骚,诗成每愧题云殿,兴到无妨爱野庖。

    明月菰芦鸿北国,秋风庭院露中宵。迩来浮世难期会,未允空弦久不调。”

    墟葬的语音铿锵有力,如金石作响,同时,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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