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到达塞伯图,再向北到达西迪比尔阿贝斯,从那里乘坐返回奥兰的火车。
克劳维斯·达当脱去火车站着一看供旅游用的交通工具是否准备妥当,是否令人满意。
马车上的长凳已铺好的坐垫,套好了骡子、马、驴或骆驼,只待旅客满意后乘坐上路。从奥兰出发的旅客都还没有离开赛义达。尽管南部游牧部落对游客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去南部旅游的人数还是多一些为好。
马塞尔·罗南和让·塔高纳都是非常好的骑手,他们挑选了两匹看起来不错的马。这种马颌下长着胡须,来自南奥兰高原,具有吃苦耐劳的特点。德斯兰戴先生经过一番思考,决定和三位女士乘坐一辆马车。阿卡托克踏不上马蹬,又认为马匹速度太快,所以选中了骡子。他想自己的决定肯定会受到称赞。克劳维斯·达当脱用行家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马匹,点了一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顺便说一句,带领车队的是铁路公司代表,叫德利瓦斯,他的手下有一名向导,叫摩克塔尼,以及好几个阿拉伯仆人。一辆马车装载着充足的食品。而且到了达亚、塞伯图和特莱姆森还要再补充。此外夜间宿营也不成问题。按照预定期限,车队每天走过的地点不超过十个。夜晚车队一般住宿在旅游路线途中的小村庄和小乡镇。
“这次阿尔及利亚铁路公司安排得太好了,”达当脱先生大声说道,“对此我们只有感谢。明天9点我们在火车站集合,白天欣赏路上的风景。现在我们去参观赛义达,这座美丽城镇。”
从车站走出来的时候,达当脱先生和他的同伴发现了一个他们熟悉的人。
尤斯塔什·奥利安达尔先生也为了同一目的来到了车站。
“来了,来了,正在走来啦!”这位佩皮尼昂人用夸张的带有节奏的口吻说道。
这位蒙特利马尔天文学会主席不说一句话,看来就像在“阿洁莱”号甲板上那样,与众人保持着距离。
“看来他要和我们在一起了?”马塞尔·罗南说道。
“是的。不过要让他带上食品才能和我们走!”达当脱先生接着说。
“我想铁路公司肯定会做预防,而准备了多余的食品。”
“你是在开玩笑,塔高纳先生。”达当脱先生说道,“谁知道他在旅途中对我们是否有用?……假设车队迷路,他能认得路吗?……难道他观测星空来找路吗?”
总之,如果必要时,车队或许会用得上这位学者。
按照达当脱先生的建议,上午和下午的时间用在了参观城里和城外的一些地方。
赛义达城镇有居民3000人,六分之一是法国人,十二分之一是犹太人,其余是本地居民。
这个城镇最初属于穆阿斯凯尔军事防区,建立于1854年。10年后,被法国人夺取并摧毁,变成了现在老城的废墟。城镇四周设有城墙,曾经成为阿卜杜拉、喀德尔军队的军事要塞之一。从那时起,在离老城两公里远的地方,靠近滨海地区与高原地区高900米的最高峰,重建了新城。从很深的山谷处流出的梅尼亚兰河流经该城镇。
还需提及一下,赛义达具有现代管理与本地风俗习惯相融合的特点,在旅游者看来,与锡格和穆阿斯凯尔不完全一样。赛义达城镇除了民事法庭、财产与赋税登记处、森林防护队,传统的阿拉伯人办事处外,没有一座名胜,没有任何吸引人的艺术特点,不具有任何本地色彩。这一切不足为怪,因为她只是最近才重建的新城。
达当脱先生一点儿没有抱怨。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更正确地说,他的企业家的天性把他吸引到了磨房和木材厂去参观。尽管磨房的转动声刺耳单调,尽管木材厂的嘈声撕心裂肺,可是在他听来不亚于一首动听的音乐。唯一使他遗憾的是没能星期三抵达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