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其他守卫都乐了。
“等我回来后,”凯尔说,“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后,凯尔就转身跑开了。他冲进房间抓起衣服,三十秒不到就奔到了两段台阶下,来到了宫殿的院子里。含糊亨利和克莱斯特已经在墙边布置了守卫,并准备好了轻弓和单足弩准备加入他们的行列。
“情况如何?”克莱斯特问。
“还不清楚,”亨利回答,“第五道城墙内某个地方遭到了袭击,听上去像是一群身穿法衣的人。也许消息并不准确。”
“看在上帝份上,圣殿的人怎么来到离这里这么近的地方?”
答案很简单。孟菲斯是一个贸易城市,数十年来未受到攻击,而且这种可能性似乎也微乎其微。每天都有大量的货物在这座城里买卖,它们需要在六道城墙间自由流通,而谁都知道,建造城墙恰恰是为了在遭遇围城战时达到相反的目的。最后一道墙是五十年前立起来的。在和平年代,几道内墙成为人见人烦的累赘,渐渐地就被无数个出入口和排污管道渗透了,大大减弱了它们作为屏障的功能。野兔凯蒂派人给负责看管下水道的人递了封恐吓信——对于断袖之癖的惩戒,马特拉兹人和圣殿一样严酷——正是这个人把五十个左右的救赎者带到了第五道城墙内。然而,任何可能暴露野兔凯蒂和此次行动有关的痕迹都是不能留下的,于是,在针对阿贝尔寝殿的袭击发生之时,下水道主管已经被割断了脖子,头朝下躺在垃圾桶里了。就这样,博思科的以损失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代价激马特拉兹人发动进攻的企图导致了孟菲斯城守备最严密的中心发生了一场死战。第五道墙内的袭击其实在声东击西,只有十个救赎者参与,其目的是为了掩护剩下的四十个人经由地下潜入阿贝尔的寝殿,并从某个下水道管口上去,来到院子里。当身穿黑色法衣的救赎者像甲壳虫一样从地下冒出来时,凯尔已经派含糊亨利和克莱斯特持弓到墙头上占领了制高点,现在正犹豫怎么安置他身边的十二个马特拉兹守卫呢。突然,他们看到四十个救赎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一股黑水般向他们涌过来,顿时傻了眼。
“成一排!成一排!”凯尔对手下人大声喊道,接着,救赎者们发动了攻击。凯尔冲克莱斯特喊了一声,但两方贴身交战,射箭太过冒险,很容易误伤。就在这时,一小队救赎者试图绕过马特拉兹守卫的防线,朝寝殿的大门进发,这就给了亨利和克莱斯特出手的机会,一时间长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来。一个救赎者惨叫着抓住胸口,像是黄蜂钻进了衣服,叫声引起了凯尔的注意,他离开队列,朝大门跑去,一路撂倒挡路的救赎者。他挥剑砍断了第一个和第二个的脚筋,正要对付第三个,那人却大腿先中了一箭。救赎者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凯尔一剑砍偏了目标,击在他的嘴上,将他的下巴割了下来。扫清障碍后,凯尔冲到了门边,转身面对向大门发动攻击的救赎者们。进攻方已经被箭雨灭了气势,转而退到一面呈V形的齐胸高的矮墙后面寻求遮蔽。凯尔站在墙前,静待他们攻击自己。而救赎者们在墙头弓箭凌厉的攻势下,只能猫着腰,匍匐着缓慢移动。大门边有一棵老橄榄树,种树的坛子有六尺高,花匠在里面精心摆放了装饰用的鹅卵石,个个都有拳头大,凯尔伸手抓起来,向敌人投掷。这可不是小孩子扔石子的游戏:石头砸在牙齿或是手上,迫使他们站起身来,但这又使他们陷入了弓箭的攻击范围。救赎者们陷入了绝望,五个未受伤的不顾一切地向凯尔冲过去。凯尔用肘撞,用脚踢,用剑刺,对手们纷纷倒地。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恶斗中,凯尔仍然隐隐觉得此事蹊跷。当他像个从故事书里出来的英雄,三拳两脚就制服了纸糊草扎般不堪一击的敌人时,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马特拉兹这一方只折损了三个人,他们不断向前,将救赎者们逼退。救赎者们终于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