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狂人之死
我想为了这项发明,总统肯定会赏我一枚一吨重的勋章。”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但随即担心地问:“可靠吗?是否万无一失?”
胡狼微微一笑,似乎不屑置辩。“当场实验。”他说,然后打开入口坦然走进去,回头交代道:“十分钟后到出口等我。”便轻轻拉上门。
一道门把我们隔绝成两个世界,我急忙跑到隔壁,那里是一道同样的密封门。我看着屏幕旁的红绿灯闪烁不停,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这十分钟对我真是世上最漫长的酷刑。他会不会在传送过程中消失,一去不回?会不会在传真过程中失真,变成四个脑袋八只蹄子的怪物……红绿灯的闪烁逐渐减慢,变得井然有序,终于全部熄灭。密封门缓缓打开,那个熟悉的胡狼从门里笑着走出来。
我扑过去,倒在他怀里啜泣。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柔发。我抬起泪眼相望,他脸上(难得地)不再有冷嘲,甚至低下头轻轻送我一吻。我浑身发软,闭上眼睛。
忽然身后有开门声,我睁开眼睛,看见隔壁走过来一个人。
又一个胡狼!
我目瞪口呆。从这一刹那起,我就被悲哀和恐惧吞没,也预见到我和胡狼的悲剧。第一个胡狼(称他为胡狼B吧)对我笑道:“忘了告诉你,入口处有一个秘密按钮,只要启动它,原件就不再气化掉,这是为保存特别珍贵的真迹时才用的,我的错就错在像其他庸人一样未能免俗,对自己的肉体过分钟爱——毕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啊。所以,在我被传真过来时,原件也没舍得毁掉。”
第二个胡狼(胡狼A)也笑道:“他说得对。我在被传真过去时,舍不得毁掉自己,鬼使神差地按了按钮。其实当时设计这项功能,恐怕在下意识中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有明朗化罢了。”
二人并肩而立,一模一样,连额边的皱纹、衣裳的摆角、头发的长短都完全相同。两张脸上也都挂着同样玩世不恭的、没心没肝的微笑。我沉痛地盯着他俩,想痛骂,喉咙却哽住了。
未等我作出反应,外面忽然传来麦克风的呼喊:“白女士,我们已包围了这个房间,请劝说胡狼先生赶快投降,否则我们马上开始攻击!”
竟然是总统的声音!我发疯般跑出去,嘶声喊道:“总统阁下,请给我30分钟!我一定劝他投降!”
总统沉默片刻,冷淡地说:“好吧,只给30分钟。请你劝他不要妄想逃走了,我已经用最先进的仪器和武器把这儿完全封闭。30分钟后请你一定要离开房间,我不愿因多杀死一个女人而内疚。”
两个胡狼仍是平静而略带嘲讽地看着我,倒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概。看着他们,我忽然泪如泉涌!
“胡狼,你不是说你不会违反法律吗?现在你已是罪犯了,你复制了自己,等着你的是绞刑架。你,或者说你们想怎么办?”
两个胡狼苦笑一声,不无懊悔地说:“只怪我(我们)没有在月球或火星上预设一个逃逸出口,否则任何仪器也奈何不了我。”
我忽然想起一个念头,急急说道:“有办法了,你们两个一个是罪犯,一个是受害者。我要做你们的律师,无论如何要救出一个。”
胡狼A笑道:“自然我是罪犯,是我按下按钮,把原件保存下来。”
胡狼B说道:“我是罪犯,按照传真前的约定,从出口里出来的才是胡狼。我只是在入口处保存了原件。”
我被当头一棍击晕了。他们的话不错,恐怕大法官也难以判断谁是罪犯谁是受害者。唯一可靠的解决办法是:统统绞死。
我泪眼四顾,绝望中一把撕开上衣,露出肩头。我用力过猛,连乳胸也露了出来。我切齿道:“看看吧,这皮肤依然光滑细腻,乳房依然坚挺,我永远不想知道它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