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路,会越来越少。”
老桥的手总是很暖的,一种干干净净的、令人留恋的温度。
她没有将手抽回来,低下头,缓缓道:“城门一别之后,我去了许多地方。贪婪的商贩、凶狠的匪徒、毒辣的妇人到处都是,许多人都在想尽方法伤害别人,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人,见一个,便处罚一个。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浓,直至无法控制,任何人的一个无意的动作,都会被我视为可疑的攻击。我判他们每个人都有罪,诛杀而后快。”她抬起右手,看着那枚指环:“而我也发现,死在我手中的人越多,这上头的翠色就会变得越多。”
老桥握住她的手:“这戒指的颜色,只有你自己能还回去。试试看,好不好?最起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你肯相信的吧?”
“你么?你觉得一个曾经的天神会相信一只妖怪?”她苦笑,“记得我还是刑王时,眼跟心都很敞亮,被我判罚的人,没有不服气的。而且我记得,我手里是有一件武器的,但我始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窗外,暮色渐浓,地上的店小二,像是睡着了。
释又一次跟老桥分别,老桥仍然没有追上去,只站在一棵弯弯曲曲的老树下,目送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