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消除
心理压力,整个结构也会土崩瓦解,记忆会像洪流一样充斥你的大脑。一些被压抑和隐藏的故事也会像飓风一般席卷而来。如果小老婆突然将她受辱的经历丢在你身上,这种超负荷的压力很可能是毁灭性的,但是,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会在现场帮你清理残局,重新建立你的正常心智。”
“太好了,”安琪答道,“你是我个人的灾难抢救专家。”
安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太复杂。她希望小老婆赶紧离开她的身体,但不是横冲直撞地离开,而是默默哭泣。这样,那些经历中最痛苦的部分将留在其他人的记忆中,而不是她自己。
赫尔斯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手套,站在她身后。安琪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医生此时很激动。又一个成功案例,如此高超的医术足以登上主流的医学期刊。技术人员和护士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他很可能会是未来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
当医生将携带着纤维的纤维光束深入到海马体时,那里正是储存她所有好的和坏的记忆的区域,安琪有点被什么东西推挤的感觉。
有一阵子,安琪感到无比惊恐。如果基因出了问题怎么办?会有其他东西被误删吗?这时,医生发令:“激光启动。”
安琪,当你躺在手术台上纹丝不动,琥珀色和绿色的光芒顺着一道纤细的光直达大脑深处。那微小的光线穿透了一层又一层物质,这些物质又附着着各种意识。一个接一个,精心准备的细胞开始闪烁。你的眼睛不停向后翻动,瞬间你就来到我们所在的小木屋。你踏着破旧的门廊,扫视了一遍大家,一一认出了我们。
当记忆的碎片被一片片剥离,小老婆扼住自己的咽喉,在摇椅上一动不动。黑色蕾丝紧身衣在风中摇摆。她的脸,你的脸,在你眼前渐渐消逝。
女童军眼神惊恐,她知道自己也要经受同样的极刑。她的腰带耷拉在大腿上,脚旁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荣誉勋章。
告密者在草甸上骑着一匹大黑马,木木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大黑马全身颤抖,随时准备狂奔出去。
天使突然出现在小木屋上方。他站在小老婆身前,用他的利剑威胁道:“你是那个毁灭者吗?”他疯狂地咆哮着,舒展开那双巨大的翅膀,把小老婆挡在身后。
“不是的,”你说,“我也是幸存者。请你躲开,我想要回我自己的生活。”
天使收起翅膀,把利剑插入剑鞘,走到小老婆坐着的椅子后方。
小老婆的腿突然消失了,上半身也变得透明起来。她将双手伸向你,一脸苍白,愈来愈模糊。
安琪,某个东西驱使你继续向前走,握着小老婆的手。你敢于拥抱任何东西,不管是洪水,还是飓风。一个声音从那张没有嘴唇的脸上传出:“拿着。”
一张照片,一本藏在你桌子里的日记,最后的信息都在里面。
安琪,还有这个,一段记忆。那是她最后一次掌控你,你的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
伴着舒缓的音乐,阿布拉姆搂着你在舞池跳舞。他和你几乎拥抱在一起,把你抱在他的臂弯,感觉既安全,又舒服。那天深夜,曲终人散时,阿里开车带你们上山,等着看第二天早上的日出。阿里从后备厢拿出两条毛毯,凯蒂很惊喜。他们围了一圈石头,在中间生起篝火。两人在火光的照映下坐在一起,缠缠绵绵。
火光顺着热气向上攀升,好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画面很美,但是我们又很担心,那火光太狂野,难以束缚。
阿布拉姆把你带回温暖的车里,你们害羞地看着对方。火光映在车窗,照进你们的眼睛里。小老婆从你的眼睛里向外看,似乎读懂了他的想法,她会解读男人。
她将你的手移到身后,拉开外套,阿布拉姆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