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河上死斗
人的新组建起来的前锋营又要全军覆没了。按理,大人该派水军在前开路的。”
我眉头一皱,道:“曹将军,你此言何意?”
曹闻道又苦笑一下道:“统制,我想你多半也要问我个妄言之罪。只是将军,这话我实在憋不住,文侯好像是最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你看那批今年刚从军校出来的学生官,一个也没分配到我们这支前锋营来。”
我不由一阵茫然。曹闻道说得也没错,这次毕业的三百八十七个学生大多分到了蒲安礼麾下充任下级军官。自然可以说王长青和沈洪所统的万人队原先就是职官齐全,而南征军的残部中下级军官不在少数,不必补充,可连一个也没来,这是否也表明了在文侯心目中,我们这支前锋营原本就是一支可以牺牲掉的部队?
我打了个寒战,喝道:“曹将军,我们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文侯大人的分派肯定有其道理,你不要再胡乱猜疑。”
曹闻道没想到我会如此严厉吧,他一愕,站直了道:“末将无礼,请统制不必理会我的小人之心。”
小人之心吗?其实,我何尝没有这等想法。我又是一阵茫然,正想温言安慰他几句,这时从一边的河面上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前锋营楚统制可是在此船上?”
这声音很陌生,我向船边探出身去,大声道:“楚休红在此。请问是哪一位?”
黑暗中,有人高声道:“下官参军甄以宁,奉毕将军将令,请楚统制去军中议事。”
这人声音很年轻,恐怕正是一个刚毕业的军校生吧。我道:“好,请甄先生靠过来。”
甄以宁的小船靠到了船边,黑暗中,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跃上船。我坐的这船是艘载员一百五十人的小船,不过和甄以宁所乘的小舟相比,也是个庞然大物了,他一跃就上了数尺高的甲板,这身手当然了得。看来,这批参军和武侯帐中那些多半不擅枪马的参军大不一样。
我拍了拍曹闻道的肩,也不说话,向甄以宁迎了上去。走到他跟前,我才发现我猜得多半没错,这甄以宁只有十八九岁,就算不是刚毕业的军校生,也是入伍没多久的新兵。
甄以宁向我行了一礼,双手将将令递给我道:“请楚统制随我来吧。”
他说完,又跳下小舟。我跟着他跳下去时,甄以宁却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因为他跳下船时,小船还不由晃了晃,但我跳下去时这船却动也没动。在黑暗中,我看见甄以宁露齿一笑道:“久闻楚将军勇冠三军,身轻似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局促。刚才跳下去,我也并不是要故意炫耀自己的本领,听他这般一说,倒好像我是故意要盖过他一样。我道:“甄先生取笑了,末将不过上下马惯了。甄先生身为参军,也有这身手,当真令人钦佩。”
我这话也并不都是拍马,这甄以宁如此年轻,文武皆能,我在他这年纪时实在比不上他。甄以宁听得我这般说,也只是笑了笑,对划桨的士兵道:“开船吧,送楚将军上‘飞鹄号’。”
小船贴着水面划过,这两个士兵只怕是从水军中来的,船划得极是高明,既快又稳,从一艘艘战舰缝隙中穿过,碰都不碰一下。到了“飞鹄号”船边,小船停了下来,甄以宁道:“楚统制,请上船吧。”
“飞鹄号”船头已钉了这三个铜字,看来金府的手脚也快得惊人。这三个字因为铸出来还不到半天,在月光下也金光灿灿,很是耀眼。不过“飞鹄号”太高了,以这高度我当然不能一跃而上。我抓着舷梯攀了上去,刚上甲板,甄以宁也已跟着我上来了。他道:“楚统制,请随我来。”
“飞鹄号”是毕炜的座船,上面的兵清一色的是从帝都军抽出来的,有不少很年轻,想必便是军校的那批毕业生。毕炜的座舱在正中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