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豪赌
。他说擒天六鬼中日哭鬼却是一条好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若不是他不好功名,擒天堡主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日哭鬼连忙摆手,肃容道:“休听他胡说,龙堡主的武功博大精深,我是远远不及的。”
小弦的马屁拍在马脚上,暗吐一下舌头,牢牢记住了擒天堡主姓龙。看日哭鬼的样子不似作伪,这龙堡主的武功定是十分厉害,若是做了他的义子只怕也不算委屈。继续道:“你先不要打岔,我的话还没有完。你可知道左天卢为何那么服你么?”
日哭鬼虽是作出一付不屑一听的模样,心中却实是受用,更想知道内情,当下果然噤声,眼望小弦,一脸期待,等他的下文。
小弦清清嗓子:“左天卢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然你是武功天下第一,别人若是不服你一涌而上,双拳也是难敌四手的。所以行走江湖并不是仅靠武功,靠得是……”讲到此处,他对日哭鬼一笑:“你可知道靠得是什么?”
日哭鬼见这小娃娃在自己面前卖关子,恨得牙痒,却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是义气么?”
“错,是信誉!”小弦说得兴起,浑把日哭鬼当做平日听他讲故事的玩伴,一根小指头点点划划,直到发现日哭鬼脸色不善,方才警觉,悻悻将手放下,连忙送上高帽:“他说,这日哭鬼的武功虽然不错,却也算不得天下第一,但最可贵的便是他信守诺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不欺瞒妇孺,所以才让他心服口服。”
日哭鬼听到此处,惊讶地张开大嘴半晌合不上,心中却想自己这些年来修身养性果是不是白费功夫,居然能得到左天卢如此评价,也不枉隐姓瞒名,看来日后真要重新做人了。当下看着小弦的脸色也似是温柔了许多,气也壮了:“这左天卢倒是了解我,知道我这人最讲信誉,绝不做欺世盗名的事。”
小弦绕了一个大圈子,目的其实就是想日哭鬼遵从与自己的赌约,见他中计亦是暗中得意:“我下次见了这左天卢定要夸他有眼光……”
日哭鬼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性格乖张,一向沉默寡言,见到他的小孩子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就是哭做一团,何曾想会碰到小弦这样一个口齿便利、脑筋灵光、调皮可爱的孩子,只觉得这数年来倒是第一次与人说了这许多的话,只觉得心怀大畅,暗中庆幸刚才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先吃了他。
二人说了半天,眼见天色已渐暗。小弦心系父亲的安危,却也不敢提出让日哭鬼放了自己,只好说:“我肚子饿得咕咕叫,记得家里还有些野味,我们一起去吃些东西可好?”言一出口立时后悔,深怕说到吃东西又会让日哭鬼想吃自己。
日哭鬼亦觉得腹中饥火中烧,却丝毫也没动小弦的念头:“再往北走十几里便是叙永城,我们今晚便在那里休息。”他终于想到了自己抓小弦的目的,冷然道:“回擒天堡约有半个月的脚程,若是你这一路能不哭,我便放过你。”他似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放软声气:“你放心,我最重信誉,只要你赌得赢我,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小弦惟恐惹怒了日哭鬼,也不敢多说,只得收起对父亲的挂牵,乖乖地随着日哭鬼一路往叙永城行去。
日哭鬼嫌小弦人小腿短行得太慢,便挟着他一路飞奔。
经了适才的对话,又立下了一场赌约,日哭鬼对小弦的态度亦是较为客气了,再也不似初擒下他时拎着脖颈,而是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稳稳当当地往叙永城的方向行去。小弦初时只见两边的树木快速往后退去,晃得眼也花了,脑中一片晕眩,渐渐习惯了却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大呼过瘾,连声夸奖日哭鬼的脚程,这一次倒确是语出真心,引得日哭鬼心里高兴,更不愿怠慢了他,说话语气亦是颇为尊重。
小弦性格活泼,天性通透,虽是一时见不到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