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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莽莽风尘江湖行

    他又疑惑自语道:“既是花毒,怎会无效!”

    阮伟抢着回答道:“这个小鄙就不知道了,老先生请你把盘子递给我吧!”

    弯背老人揭开湿巾,盘中是两个冰雪包覆,削好的雪梨,阮伟顾不得吃相,一把接下包冰雪梨,顷刻功夫便吃得一干而净,连核都不吐一点。

    弯背老人收回瘦如枯柴的手臂,放下盘子,连连摇头,低语道:“这不是办法!这不是办法!”

    阮伟吃下凉物,暂时抑住心热,一天的挣扎,顿感疲倦难耐,不会儿就熟睡了。

    弯背老人独坐房内,蹙眉深思,半晌后,他缓缓站起,走到阮伟放行囊的桌旁。

    阮伟的行囊十分简陋,一个紫色包袱,另有一个白布小包里。

    弯背老人解开紫色包袱,里面是一柄黑鲨皮宝剑及一块丝质绣花绢帕,散包着黄澄澄的金子,绢帕上绣织着数朵兰花。

    弯背老人枯涩的脸容,绽出一丝微笑,仿佛忆起年轻时,互赠爱物的儿女情怀。

    他无心抽出宝剑,顿时一泓秋水闪烁在暗淡的豆光下,砭肌生寒,不由赞道:“好剑!”

    只见剑柄上雕着一条飞龙,弯背老人自言自语道:“呀!呀!原来是公孙求剑的弟子,怪不得内功深湛,竟能止住毒,半月不发,难得!难得!”

    弯背老人迟慢的包扎好紫色包袱,虽见无价的宝剑及金子,却丝毫无动于衷。

    他闭目沉思,似有一件难事在他心中,无法决定,最后喃喃道:“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是他解开那白布包里,里面是些换洗用的衣物,无意随手一翻,掉出一个大纸袋,纸袋内装着文房四宝及纸张书本。暗道:“想不到还是一个读书人。”

    他忽见里面还放着白绸紧包的小包,心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要如此隐密的放着?”

    弯背老人为了确实鉴定阮伟的身份,以便决定心中的难题,顾不得探入隐私的不道德行为,拿出一看。

    只见白绸上写有墨字道:“苍天昊昊,衰草滔滔,母影已遥,儿眼欲焦。”

    寥寥数语,却充分表现出思母的情切,哀母的伤怀,弯背老人叹息一声,暗暗点头。

    打开白绸,里面是两只插头玉簪,那玉簪色呈墨绿,形状是晶莹发亮的双凤。

    弯背老人一见此物就很眼熟,拿起近眼一看,每只凤簪上都雕着“南苹”两字。

    不如何时,那弯背老人瘦削的脸上老泪纵横,不时低呼:“苹儿!苹儿!……”

    声声如泣,哀感莫名,他迟缓的走到阮伟床旁,蹲下身子,枯瘦的手,不停的轻抚在阮伟头上,也不停的道:

    “乖孙儿!痹孙儿!爷爷会把你的毒伤治好,一定会把你的毒伤治好!……”

    原来那弯背瘦小老人竟是潇湘妃子萧南苹的父亲萧三爷,在十八年前江湖上就传说萧三爷死了,却不知怎么死的,那知他竟隐居在金陵,做一个客店的账房,实在令人料想不到。

    要知萧三爷轻功,暗器及易容术冠绝天下,在这三方面的功夫,他可齐名在剑先生,三心神君.飞龙剑客之间。

    任何暗器,不菅有毒或无毒,碰到萧三爷手上,尽皆无效,“花毒君”的毒针指套也属暗器之一种,萧三爷既知道毒气的来由,当然不难诊治。

    三日后,阮伟才悠悠醒来,四下张望,发觉自己身在一间精舍中,已非原来所住的简陋客房,舍外是座花园,园中老梅数十株,株株鲜红如火,娇艳欲滴,园子里尚有积雪,空气显得十分清爽。

    阮伟舒畅的呼吸几口气,只觉身上已无丝毫不适的感觉,再看身上也无红肿的现象,暗道:“奇怪!我的病怎会霍然而愈?”

    他却不知,在他昏迷的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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