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莽莽风尘江湖行
?”
说罢,头也不回,直步而去。
范仲平心道:“江山一代换旧人,自己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清理好家产,在第二日就离开祁门县,躲避天毒教的纠缠。
腊月过后,悔占春先。
阮伟为了寻找锺静,告知聋哑虎僧要与剑先生,约定五年后在君山再一决雄雌,离今只有二年不到,一路迢迢,风尘仆仆,赶往金陵。
半月多的路途,风雪交加,来到金陵,已是冬残春至,他竟病倒在一家高升客栈中。
阮伟病的很厉害,无法外出打探锺静的住址,每天躺在床上,全身发热,只想吃冰凉的东西。
亏好他身上银钱还多,店小二倒也勤快,给他买回不少冰梨水果,甚至有时干脆买回一大块冰,弄给他吃。
这时冬虽已尽,天气还很寒冷,阮伟尽要吃些冰凉的东西,实令人感到奇怪。
可是阮伟偏偏每天少不了要吃,若一天不吃,便全身发火,忍受不了。
这天黄昏时候,房中一灯如豆,店小二还未送进冰来,阮伟心中烧的全身发胀,辗转呻吟。
忽然房门敌开,阮伟急迫的坐起身来,只见门外走进一位帐房装束的弯背老人,手捧一盘用湿巾覆盖的东西。
阮伟张着干裂的嘴唇,望着弯背老人手中冷气蒸腾的盘子,口中发出咿唔渴求的声音。
弯背老人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阮伟身旁问道:“你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阮伟只是渴求盘中之物,见那瘦小老人问此话来,暗道:“真是废话,身体舒服还会呻吟难过。”
但他到底是个读书人,忍住胸中火烧般的痛苦,缓缓点头答话,眼却不觉又盯望在盘子上。
背老人摇头叹道:“这样不是办法,结果是饮鸩止渴,白白把身体弄坏了。”
湿巾下东西,受热气蒸蒸,滴下粒粒水珠,阮伟心道:“盘中一定是块十分冰凉的冻果。”喉中忍不住发出“咕咚”的声音,那知弯背老人偏不拿给他吃,还尽说些无用的话。
阮伟忍住气,微弱的道:“老先生可是店中的人吗?”
弯背老人摆动瘦小的头,回道:“我是店里的帐房,可是平时很少管事,见店小二每天买冰果给你吃,感到奇怪,所以来看看。”
阮伟中心有气道:“可否请老先生,将小鄙拜托代买的东西,递给我好吗?”
弯背老人似是未闻到他的话,望了盘子一眼,慢吞吞道:“你可是受了毒伤?”
阮伟全身灼热如焚但仍不便发作,点头道:“是!是,请你快将盘子递给我。”
弯背老人大惊道:“你果是受了毒伤?”
阮伟恨不得自己爬起来拿,偏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当下心肠一硬,转头不看盘子,暗道且给这位好问的老先生回答过够。
他强忍痛苦,慢道:“小鄙半月前曾受天毒教的暗算,可是已经好了不妨事的,现在只想吃点冰凉的东西。”
弯背老人失声道:“花毒,花毒!”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望着阮伟。
阮伟心中一动,喃喃道:“不错,那伤我之人果是叫做什么花毒君。”
“花毒君”柯轻龙练的是桃花瘴毒,受暗算者若无解药不出三日全身溃烂而死。
阮伟所学的瑜珈神功是至深且精的内功心法,能忍住镑种伤害,迟延数倍时间而不发。
阮伟本应全身溃烂,但因神功的关系,把那毒气凝聚在身中,不令它发作。
其实那天阮伟并未把毒汁全部逼出,一部份毒汁早已随血液循环,因发作不出,却在血液中酝酿。弯背老人叹息道:“能把桃花瘴毒,收练成毒物伤人,这人使毒的功夫,确可称为花中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