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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冬笋烧鸡酒
声岂非也正如象的牙一样,难道你要让它在你死后被人羞侮?”

    姜断弦面如死灰,脚步已开始往后退。

    花景因梦叹了口气。

    “姜先生,你不要恨我不出手助你,此时此刻,我出手也没有用的。”她说:“而且不管慕容秋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的话,实在有点道理。”

    直等到姜断弦这个人完全消失在死灰色的黑暗中,花景因梦才转身面对慕容:“你这个人说的话虽然常常很有道理,做出来的事却常常全无道理。”

    “哦?”

    “你为什么就这样让姜断弦走了?”

    “因为他已经是个死人。”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死。”

    慕容秋水笑了笑,“中了我亲手下的毒,如果没有我亲手去解,世上有谁能活过三个时辰?”

    花景因梦又在叹息!

    “大概不会有了。”因梦说:“男人们常常喜欢说,天下最毒妇人心,有些女人的心肠,往往比蛇蝎还毒,我看这些男士们实在太谦虚了,一个男人的心狠起来,十个女人也比不上。”

    慕容在笑。“不管怎么样,谦虚总是种美德,能谦虚一点总是好的。”

    “你配出来的毒药,除了你自己之外,真的没有别人可救?”因梦问。

    “大概是真的。”慕容说:“如果你不信,不妨试试。”

    “我信。”因梦说:“你应该知道,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相信。”

    她的笑靥忽然又变得高雅如兰艳丽如海棠,“我说的话,你信不信呢?”她反问慕容。

    “那就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如果我说,我配的毒药,除了我自己之外,天下也别无他人能解。”花景因梦问:“你信不信?”

    她是用一种非常诚恳的口气问出这句话的,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慕容秋水的瞳孔却突然收缩。

    这时候,姜断弦已倒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眼前已经只剩下一片死黑,别的全都没有了。

    这时候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在慕容秋水忽然收缩了的瞳孔最深处,那种黑暗,都已经不是夜色可以比拟的了。

    那种黑色,已经不是人类任何一种言语文字所能形容。

    那种黑色,已经是死黑,就好像姜断弦忽然发现他的刀已非他的刀时,眼中忽然涌出的那种死黑色一样。

    那种黑色,就好像姜断弦的刀锋砍断别人头颅时,那个人眼中的颜色一样。

    一个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死亡时,眼中才会有这种颜色。

    现在慕容秋水的眼睛里,为什么也有了这种颜色?

    这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花景因梦太了解他,他也太了解花景因梦?

    花景因梦的笑靥依旧灿烂如花。

    “慕容秋水,我们是老朋友,也是好朋友,你知道我一向是最关心你的,你的脸色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难看了呢?”她问慕容:“你是不是忽然生病了?是不是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还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让你觉得悲伤悔痛的往事?”

    慕容秋水的笑容虽然已经没有他独特的风格了——可是他仍然笑了笑:“我这一生中,唯一让我悲伤悔恨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你这个人真是太没良心了,而且记忆力太差。”因梦悠悠的说:“我还记得你以前曾经对我说过,你这一生中最欢喜高兴的事,就是认识了我。”

    “这些话,我并没有忘记。”

    “那么你也应该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度过了多少快乐的日子。”

    “我当然记得。”

    “那么你还有什么悲伤悔恨的?”

    因梦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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