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神经初现
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练过‘天武神经’上的武功么?……”
柳鹤亭霍然转过身来,一把捉住他的肩头,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梅三思浓眉深皱,长叹着缓缓道:“凡是练过‘天武神经’上武功的人,一年之中,总会有三四次,会突地散去全身武功,那情况正和陶纯纯此刻一样……”
柳鹤亭双目一张,还未答话,梅三思接着又道:“那些练过‘天武神经’的武林豪士,之所以会突然失踪,突然不知下落,或者被武功原本不如他们的人杀死,便是因为这三四次散功的日子,俱是突然而来,不但事先没有一丝先兆,而且散功时间的长短也没有一定,最可怕的是,散功之际,稍一不慎,便要走火入魔,更可怕的是,凡是练了‘天武神经’的人,终生不得停顿,非得一辈子练下去不可!”
他语声微顿,歇了口气,立刻接着又说道:“后来武林中人才知道,那些突然失踪的人,定是练了‘天武神经’后,发觉了这种可怕的变化,便不得不觅一深山古洞,苦苦修练。那些会被原本武功不如他们的仇家杀死的人,也必定是因为他们动手之际,突然散了功,这种情况要一直延续四十年之久,才能将‘天武神经’练成,武林群豪,虽然羡慕‘天武神经’上精妙的武功秘技,却无一人,再敢冒这个险来练它!除了一些非常非常奇特的人!”
柳鹤亭呆滞地转动了一下目光,望了望犹自昏迷着的陶纯纯,他心里此刻在想着什么?梅三思皱眉又道:“那离情道长练了‘天武神经’,发觉了这种可怕的变化后,他自己寻不出解释,是以便将神经抄了三十五份,分给三十五个武功最高的武林高手,让他们一同来练,看看他们练过‘天武神经’后,是不是也会生出这种可怕的变化,看看这些人中,有没有人能对这种变化,寻出解救之法。他用心虽然奸恶,但是他还是失望了,武林中直到此刻为止,还没有人能对此事加以补救,只有一直苦练四十年,但是——唉!人生共有多少岁月,又有谁能熬过这四十年的惊吓与痛苦?”
梅三思浓眉微微一扬,望了望陶纯纯苍白的面容,接口又道:“是以当时武林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临终之际,留给弟子的遗言,竟不约而同地俱是:切切不可去练那‘天武神经’。而此后许多年轻武士也常常会在一些名山大泽的幽窟古洞里,发现一些已经腐烂了的尸身或枯骨,死状都十分丑恶,显见是临死时十分痛苦,而在那些尸身或枯骨旁的地上或石壁上,也有着一些他们留下的遗言字句,却竟也是:‘切切不可再练天武神经!’”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接着说道:“那些尸身和枯骨,自然也就是在武当山解剑岩下,以武功夺得手抄的‘天武神经’后,便突然失踪的武林前辈。但饶是这样,武林中人对这‘天武神经’,却犹未死心,为了那些手抄的神经,仍有不少人在舍生忘死地争夺,直到廿年后,少林寺藏经阁的首座大师‘天軎上人’,将‘天武神经’木刻墨印,印了数千本之多,随缘分赠给天下武林中人,这本在武林中引起了无数争端凶杀的‘天武神经’,才变成世间一件不成秘密的‘秘密’,而后起的武林中人,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数十年来,也再无人敢去练它!”
他语音微顿,又自补充道:“不但无人敢再去练它,甚至连看都没有人敢再去看它,武林中师徒相传,都在警戒着自己的下一代:‘切切不可去练天武神经!’是以我刚才能凭着这本神经上的字句,将那白衣铜面的怪人惊退,其实说穿之后,不过如此而已!”
柳鹤亭日光关心而焦急地望着陶纯纯,耳中却在留意倾听着梅三思的言语,此刻他心分数用,实是紊乱已极。
他与陶纯纯相处的时日越久,对她的疑惑也就越多,直到此刻,他对她的身世来历,仍然是一无所知,他对她的性格心情,也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