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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对手
—四根透骨钉打在膝盖和手臂上,受刑之人九死一残,后来因为太过残酷而被教主废止。

    九州将苏长衫的衣襟解开,摸出怀里的匕首,朝肿胀泛着青色的关节处剐去。

    刀落处,鲜血淋淋。

    五湖的肩膀微微颤抖,扭过头去。

    匕首每下去一次,苏长衫就抽动一下,半昏迷中只有肌肉和骨骼最本能的对残酷剧痛的抗拒。

    九州的衣襟也被血与汗湿透,将十九只染血的透骨钉交到五湖手上时,九州有些乏力的虚脱:“……五湖,帮他把伤口扎起来。”

    “中原人怎么有这么残忍的伤人利器……”五湖将透骨钉狠狠扔在地上,哽咽着开始动手包扎伤口。

    “关键不在于伤人的兵器,而在于伤人的方法。”九州休息了片刻,抬眸道:“要在铁链上装入透骨钉,没有高超的机关技巧,绝不可能完成,天下做得出这种机关的——只有兵器大师端木彤。”

    纯粹的黑暗似一泓深潭,冰凉漫过头顶。

    “能请动端木大师,苇沾衣的本领就不止在阴谋上。”九州的凤眸里划过一痕冷峻。

    夜风透骨,旷野四周无星也无月,只有墨汁般的黑暗泼在大地上。

    五湖看着苏长衫不安稳的昏睡中痛苦的眉峰,看着布条渗出的血迹,想要去碰一下,却不忍碰;要收回手,却不忍收回——她不知道该怎样减轻他的痛苦,不敢妄动,不敢不动,满心都是矛盾和焦急。

    突然,只听嘶哑的声音低低逸出干裂的唇:“娘……”

    五湖怔了一下,全身全心都软了下来。在蝉鸣凄清的夏夜,她曾经仰望如神的男子,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这样一声低喃,将她生命最薄弱的地方酸柔的击中了。

    这一刻,五湖相信,终她一生,哪怕再有这样的仰慕,也不会再有这样多、这样柔、这样深的怜惜了。

    “……”五湖碰了碰苏长衫汗湿的额头。他对敌毫不留情,却不带兵器,也并没有真的杀过人……他爱睡觉、清闲舒适,恐怕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想到这里,五湖的心脏处被一只手捻得心疼至极,心湖皱成一池春水。

    九州叹了口气,只思虑片刻,毫不留情的将昏迷的苏长衫背起来,朝五湖道:“这里不能久留,我们立刻赶往将军府,把苏汤圆交给君将军。”

    五湖眼睛红红的:“可是他这个样子……”

    “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九州冷静截断她的话:“这已是私自行动,如果你不想让殿下的多年筹谋付之东流,就立刻出发。”

    将军府外寂肃无声,两个守卫持刀站立。九州背着人走上前,两把钢刀顿时架在她的颈上。

    “我们要见君将军。”九州沉声道。

    “将军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守门的士兵训练有素。

    “苏同受了重伤,叫君将军出来!”五湖着急的一枪就要朝士兵刺去,被九州压住:“请你通传一声,苏汤圆在外面。”

    “我说过了,将军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士兵的刀冷无情。

    九州暗暗压了压五湖的手,转身便走。

    打更声从街道远处传来,九州背着苏长衫快步走了一整条街,才停住脚步:“你听到声音了吗?”

    五湖诧异的回头,又看了看九州。

    “有大批人马在行动。”九州凤眸凝神:“至少有两千人。左翊卫军果然训练有素,数千人夜行也能如此隐蔽——”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君将军根本就不在府中。”九州深吸一口气:“有人用他的将令在调兵。只怕,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无故调兵,乃为将之大忌。

    五湖似是感到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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