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是怎么回事?”
“在尸体下面,一块地板碎片都没有。另外,我还发现,在她和泥土之间有一些微小的织物废料。她肯定是直接躺在地板上的。”
他想了一会儿。
“这就是说,你认为,有人枪杀了老人,然后把她拖到地下室,放在那里任由大火烧掉。”
“不。我是说,老人的头部中了一颗子弹。我并没有线索证明是谁开的枪,也可能是她自己。这是你的事,赖安。”
“你有没有在她的附近发现枪?”
“没有。”
就在这时,贝特朗出现在门口。如果说赖安打扮得算是整洁得体的话,那么他的同伴则显得异常抢眼,气势锐利得足以切割珍贵的宝石。他打着一条印花图案的领带,穿着一件与领带相配的紫红色衬衣,一件淡紫灰色的斜纹软呢夹克和一条羊毛裤。
“你发现了什么?”赖安问他的同伴。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看起来,这些人就好像是天外来客一样。没有人知道谁他娘的住在房子里面。我们还在寻找现在仍在欧洲的房主。马路对面的邻居说,他们偶尔会看到那个老太太,但她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他们说,那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刚来到这里才几个月。他们很少看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住在马路前端的一个妇女认为,他们可能是某个基督教原教旨主义团体的成员。”
“布兰纳说,我们这位无名氏是个女人,就像那个案中的婴儿是个女孩一样。她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贝特朗看着他。
“七十多岁。”
“一个老太太?”
“头部中弹。”
“不是瞎说?”
“不是瞎说。”
“是有人枪杀了她,然后放一把火把她烧了?”
“或许,老人是在点火后中枪的。不过,这样的话,武器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走后,我看着他们向我咨询的问题。魁北克城近日收到了一罐骨灰——一个死在牙买加的老头的骨灰。老人的家属控告火葬场有欺诈行为,并把骨灰送到验尸官的办公室。验尸官想要知道我的看法。
有人在科特内吉斯公墓外的一个沟渠里发现了一个又干又白的头骨。它可能来自过去的一个坟墓。验尸官想要证实这件事情。
佩尔蒂埃想要我去看一看,是否有那个婴儿饿死的证据。这可能需要使用显微镜来检查。微小部位的骨头需要碾磨、染色、然后放到载玻片上,这样我才能在放大的情况下观察细胞。通常来说,高的骨转换指标是典型的婴儿特征。在进行显微解剖时,我会看看是否存在有不正常的多孔结构和异常的重塑或者改变。
样品已经送到了组织学实验室。我还要检查X光片和骨骼。不过,为了把腐烂的肉去除掉,骨骼还在浸泡着。婴儿的骨头很脆弱,不能冒险把它们放到锅里去煮。
所以,现在没有什么是急切要办的事。我可以打开伊丽莎白·尼科莱特的棺材了。
在自助餐厅吃下一个冷冻的三明治和一盒酸奶之后,我乘车来到停尸房。在请技术人员把伊丽莎白的遗骸送到三号解剖室之后,我就去换衣服。
伊丽莎白的棺材比我记忆中的小,还不到三英尺长。棺材的左侧已经腐烂,盖子也因此而塌陷在里面。我把上面的浮土刷掉,并拍摄了照片。
“需要撬棍吗?”丽萨站在门口问。
伊丽莎白不是法医实验室负责的案子,所以我想一个人做,不过很多人都愿意向我提供帮助。看来,并不是我一个人对伊丽莎白感兴趣。
“请吧。”
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把棺材盖子揭掉了。木板很柔软,也很脆,钉子也就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