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德伯里女巫
些呈一定角度的伤口是被拇指抓伤的。”他补充说。
“会不会是有人使用了某种农具?”斯托克斯问。斯托克斯探员是个地道的伦敦人,他对农业的了解仅限于做饭之前要洗干净菜。尽管如此,他的怀疑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打开从这儿到苏格兰之间的任何一个粮仓,都能找到足够多的锋利工具,这些工具足以把一群像特雷弗这样的人切成碎片。
“有可能,”阿林森说,“我不太懂农具,要是再仔细看一下尸体,我们会了解到更多的情况。探长,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我想解剖尸体,详细检查伤口,应该能确定。”
但是伯克又一次俯身朝尸体看去,这一次,他盯着尸体的手。
“递给我一片薄刀片。”他说。
阿林森从工具包中取出一把手术刀,递给他。伯克小心地把刀片探进尸体右手食指的指甲,仔细查看着。
“给我个东西放样本。”
阿林森给了他一个小样本碟,伯克从指甲里面刮了一些碎渣放进去。他在尸体右手的每个指甲里都取了样本,直到碟子上积了一小撮碎渣。
“这是什么?”沃特斯警官问。
“组织,”阿林森回答道,“皮肤组织,不是毛皮。带有一点儿血迹,实际上,几乎找不出来。”
“他还击了,”伯克说,“无论是谁袭击了他,都会留下痕迹的。”
“那么,那个人早就走了,”沃特斯说道,“被死人抓伤的人是不会待在附近,等着被抓住的。”
“不,也许不会,”伯克说道,“不过,这还有待调查。你能带我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吗?”
“现在吗?”沃特斯问道。
“不是,明天早上吧。在这样的雾天,我们会踩坏任何还没被压碎和没丢失的证据。医生,你估计什么时候能检查完?”
阿林森脱掉夹克,卷起袖子。
“如果你愿意,我现在马上就动手,明天早上我会有更多发现的。”
伯克看了看斯托克斯。
“现在就开始吧,”他说,“我们现在要走了,明早九点见。谢谢,先生们。”
说完,那些陌生人走了。
昂德伯里村有不到五百个居民,其中一半住在离村子有一段路的小农场。村子里有一座教堂、一家小旅馆和几家商店,都坐落在十字路口周围,那里也是这个村子的中心。客人也许已经注意到了,位于十字路口的中心区比原先想的大得多。中心区约有六十英尺长,里面长满了草,没有花。为了看起来不那么单调,还竖立了一尊惠灵顿公爵的雕像。廉价的石头制成的雕像已经开裂了,公爵看起来像是得了麻风病,或是某些难以启齿的花柳病。
要想知道十字路口环形广场的来历,就要了解一下当地的历史,没有几个客人敢吹嘘自己对此有任何了解。昂德伯里曾经人口稠密,人口比现在多很多。事实上,它曾经是这个郡的商业中心。依然能从每周六在村东举行的农贸集市上感觉到这里昔日的辉煌,虽然在过去(事实上现在依然有,不仅仅在昂德伯里)这种传统集市在每个村中心都会举行。十七世纪后半叶,昂德伯里成了不列颠群岛上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巫术调查地,集市活动也走到了尽头。
不清楚搜寻女巫的人是为什么而来的,但是,或许是因为村里一些孩子突然生了病。一个星期内,这个地方死了五个孩子,都是刚出生的婴儿。人们怀疑是刚到这里的三个女人干的,不知她们来自何处,她们自称是能自主谋生的姐妹,以前住在齐普赛街。年龄最大的那个叫艾伦·德鲁里,是个接生婆,在她之前,村里有个叫格蕾丝·波利的接生婆意外淹死了,她便接过了接生的工作。由艾伦·德鲁里接生的男孩一个个死去,不久就传出了谣言,说她给那些刚从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