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德伯里女巫
一下,就跑掉了。”
“然后呢?”
“他又来找过我。”
“又被揍了一顿?”
“那我就不知道了。”
伯克点点头,从兜里拿出记事本,翻了几页,但他并不是需要看里面的内容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发现查看笔记的动作会使嫌疑人局促不安。他很高兴地看到艾尔西·沃登伸了伸脖子,好像努力想看见里面到底记了什么。
“我听说,马尔·特雷弗遇害那晚,你生病了。”他说。
艾尔西·沃登向后缩了一下。这虽然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但对于伯克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盯着艾尔西,在等待一个答案,而她看起来似乎在分析自己可能给出的答案。伯克能感觉到她内心起了变化,他发现她的美丽消退了,消失在地板的裂缝中,取而代之的是在他看来似乎是被抑制的残忍的东西。
“是的。”她说,“是在你听说马尔·特雷弗的事情之前还是之后呢?”
“之前。”
“能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吗?”
“你可以问,”她说,“如果你想让你自己难堪的话。”
“我想冒险试试。”伯克说。
“我的客人来了,”她说,“我每月到访的客人。现在你高兴了?”
伯克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是高兴或不高兴。昂德伯里给了他太多机会练习掩饰尴尬的情绪。
“那么,是阿林森夫人帮了你?”
“是的,她把我带回家,还照顾我。”
“需要她照顾,你一定是觉得非常严重了。”
斯托克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沃特斯不得不插话了:“先生,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偏离主题了吗?”
伯克站起身。
“暂时。”他说。
突然,他摇晃了一下,那一刻他好像很虚弱。他绊了一跤,碰到了艾尔西·沃登,紧紧地抓住了壁炉架。
“长官,你还好吧?”斯托克斯上前一步扶住他。
伯克摆了摆手让他走。
“我很好,”他说,“就是有点儿头晕。”
艾尔西·沃登背对着他。
“对不起,小姐。希望我没有伤到你。”他说。
艾尔西摇了摇头,转过来看着他。伯克觉得她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没有。”她说,“你没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向两个女人道了谢,离开了。沃登夫人送他们出门。
“你真是个粗鲁的人,”她对伯克说,“我丈夫会知道这一切的。”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他回答,“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会回去照顾我女儿,她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回去的路上,对着斯托克斯和面露不满的沃特斯,他什么也没说。他想起了艾尔西·沃登,当他不经意碰到她的时候,她那种痛苦的神色。
还有她衬衫上血红色的斑点,她交叉的双臂几乎把那些斑点全遮住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第二天,马尔·特雷弗被埋在了教堂墓地。虽然他声名狼藉,但还是有很多人出席了他的葬礼,在昂德伯里这样的小地方,葬礼小仅是埋葬一具尸体,还是交流信息、相聚和做投机生意的机会。伯克到这儿的时间很短,但是,他环顾四周,还是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沃登一家人——他们仅仅是心怀敌意地朝伯克所站的方向看厂几眼,并没有做什么事,就表示了对他的厌恶。阿林森和帕克斯顿一家也一样。仪式结束的时候,伯克看到艾米丽·阿林森从她丈夫身边走开。阿林森先生朝伯克和斯托克斯的方向走来。阿林森夫人沿着墓地的围墙走,看着马尔·特雷弗死去的地方。艾尔西·沃登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