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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你就明白了。夫妇间、家庭中有许多微妙的缝隙,若—一列举,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日积月累.就会形成难以言喻的困境,就像一所变了形的房子,那样的房子,门窗都不能自如开关,可是从外表看,门窗都是关着的,并不知道房子已变形,而在屋里却深知内情。”

    幸子手握铅笔,眼睛盯着笔记本。再问什么呢?

    “太太常去美容院吗?”

    提出这个难以开口的问题时,她的眼睛故意盯在笔记本上。

    侃侃而谈的伍一郎这下半天没搭腔。

    “好像去吧,女人嘛。”

    “听说她经常留着漂亮的发型,有这样的传说。”

    “哦,是吗?做丈夫的对妻子留什么样的发型很少注意。”

    “据说太太的发型颇有个性,富有扭力,准是在她中意的美容院做的,是吧?”

    “哈,哈哈哈。”

    伍一郎突然大笑起来,这一阵大笑把肯定、否定以及他的情感都掩盖起来了。

    出了证券公司,幸子想,波多野伍一郎对妻子的品行了如指掌,他那开心、爽朗的笑声就暗示着这一点。笑是商人藏奸的技巧。

    伍一郎说他对妻子的自杀知道许多线索,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同美容师佐山道夫的关系。可是,幸子想,可能他并没有直接为这件事指责妻子。他把自己的家庭比喻成一所变形的房子,门窗都关着开不动。伍一郎也有女人——

    夕阳的余辉映照在街对面的屋脊上。幸子站在人行道上,茫然不知往何处去好。她扬手招呼一辆出租汽车。

    乘车回公寓的途中,幸子又陷入了沉思。

    —伍一郎自己也有的情妇,因此没有直接斥责妻子。可是知道雅子把钱给了情夫时,一定严厉地追究她了。道夫在自由之丘开店的资金、在青山开店的资金,大都出自雅子之手,这是毫无疑问的,不可能是他人所给。这么大一笔钱,不是股票商的妻子也筹集不到。

    发现这一漏洞时,伍一郎抓到了斥责妻子的机会。他追究妻子的责任时,态度是严厉的。商人对金钱是执着的,失去了金钱的痛苦激起了他的愤怒。

    她想起伍一郎那句不可思议的话。妻子有遗书,警察署听说有遗书就放心了。可是,那份遗书警察署并没看到,只是听他说,而且已被他烧了。警方认为没有疑义,便不再深入了解夫妻间的私生活。

    对妻子“决意自杀”感到放心的不是警察,正是他自己。

    除去一切与妻子自杀有关的疑点,伍一郎所得到的就是社会对“被遗弃的丈夫”的同情。对他续娶新人,虽然新娘是以前的情妇,社会也不多加指责,相反倒会加以认可。伍一郎可能一开始就是这样盘算的。

    伍一郎的笑声依然回响在幸子的耳边。

    回到公寓,在下面的餐馆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其间,波多野伍一郎的笑声一直在头脑中回响。

    —那么,道夫帮助雅子自杀,假装情死而逃走的痕迹呢?幸子认为,在这一点上伍一郎与道夫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伍一郎不宽大为怀,怀疑妻子的自杀,要求追查自杀原因,那么道夫的逃脱也就不安全了。伍一郎知道妻子的情夫是道夫。

    由于尸体腐烂,雅子的自杀未得到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根据情况推断的。因此,听说有遗书,警方便“放心”了。如果伍一郎不说有遗书,反而要求警方查明真相,并说出妻子生前的品行,事态就会完全不同。

    伍一郎不多久便与情妇完婚。如果他是为了这一点利益隐瞒了迫使妻子不得不自杀的原因,也隐瞒了自杀的怀疑,那么就在客观上帮助了道夫的逃脱。

    想到这里,只能说是理出了一点儿头绪,只能说是推测伍一郎的心理,猜度道夫的行为,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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