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封启发性的信
至此间尚有可以不登记姓名即可住宿之旅馆。今后虽将继续调查,唯希望甚微。
愚曾思及,佐山二十日在旅馆接到电话,招其出外者为女人声音,过去一向以为此人必为阿时,但是现在分析,为系安田所带之妇人,实亦有此可能。当然,此种推断尚无根据,仅为偶发此想。但如安田已知佐山在旅馆中化名为“菅原”,则该女人“请菅原先生听电话”之举,亦非不合道理。故此,打电话之女人并非一定为阿时。
如果再将这一看法进一步推展,则佐山在博多旅馆等待了一星期之久的人,并非一同自杀的阿时,而很可能是那个谜一般的女人。正如阁下所说,阿时并未与佐山同乘车至博多,而系中途在热海或静冈下车。换句话说,阿时所负担之工作,亦无非自东京车站与佐山同时上车、而在中途下车而已。如果由此考虑,则安田安排第三者目击佐山与阿时同乘火车之做法,来龙去脉可更加吻合。安田分明是企图使人看到情死的男女两人曾经一同自东京出发。但道理何在,尚无根据,有待继续研究。
如果此推测正确,则在热海或静冈下车的阿时,至二十日夜晚情死于香椎海岸之间的时间内,留在何处,尚未清楚。下落何在,虽然未明,但这一部分之推理颇有根据。因佐山尸体中,存有“客人,一位”之餐车饭票一张,充分证明阿时并未与佐山同到博多。此一愚见在阁下前次来此时,业已奉告。
尊信所言,安田辰郎如真在二十号夜间出现香椎海岸情死现场,则必不可能于二十一号乘“球藻号”列车到达北海道札幌。而且,阁下曾在航空公司详细调查,亦未发现其搭乘飞机之痕迹。此案虽应经由常识详细判断,但亦望吸取本信所提之“无袖棉坎肩”一案的经验,无论如何,再次再三,玩味推敲。
久未通信,突接尊函,实甚忻喜,故亦不嫌冗长,走笔奉复。唯因年事已高,措辞不当,话题反复不已,不如阁下信中条理清楚,言简意赅。说来汗颜,祈勿见笑。福冈方面如须有尽力之处,请随时通知,当全力协助。
敬祝此案早日破案,今后如有闲暇,盼来九州一游。
鸟饲重太郎拜复
<er h3">三
三原疲劳不堪。他陷入了钢墙铁壁阵,左突右冲,都打不开缺口。
把鸟饲重太郎的长信放在口袋申,走出警视厅,又来到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
中午刚过,座无虚席。三原正在四下找位,一位女郎谦让道,“就请坐这里吧!”
是位少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闲啜着红茶。桌子对面的座位还空着。和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客搭台,总有些不自在。三原只坐着一半座位,心神不宁地喝咖啡,自己也知道,面色不大好。
鸟饲重太郎的信,对他的忧郁心情颇发生了一些刺激。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把力量用在哪里?来信颇有启发,不过过于抽象。
果然不错,二十号夜晚,如果归纳为两对男女分别从香椎车站下车,则那谜一般的女人的确值得推量。然而,这件事正如鸟饲自己所说,什么实证也没有。这两对男女,偶然在同一时间从不同车站下车,也许是完全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佐山同阿时从香椎火车站下车,路过香椎电车站时,在两处地方都为人看到。鸟饲曾经亲自度量过两个车站的距离,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安田出现在情死现场,是为了扮演某一种角色,这是无可怀疑的事,可是,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女人,这倒反而复杂了。安田的工作显然是多方面的,所以需人帮手。要帮他什么忙,这倒可以揣摹几分。
照此看来,鸟饲所提出的、给佐山打电话的女人并非阿时的说法如果成立,则出现在两个香椎车站的四名男女,必是佐山同阿时、安田同X女人。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