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quot;

    他又扬眉了。我简直被迷住了。一部分眉毛自行弯曲达一英寸半左右。他耸耸多肉的肩膀。

    quot;马洛先生，厄尔没什么大碍。他--有时候--有一点儿爱做梦。可以说他是活在游戏世界吧。quot;

    quot;这是你的说法，医生。我看来他动作粗鲁。quot;

    quot;啧，啧，马洛先生。你太夸张了。厄尔喜欢打扮自己。这方面他像小孩子。quot;

    quot;你是说他有神经病。quot;我说，quot;这个地方是疗养院之类的吗？或者曾经是？quot;

    quot;当然不是。营运时是艺术村。我提供三餐、住所、运动和娱乐设施，最重要的是幽静。收费适中。你可能知道，艺术家很少有有钱人。所谓艺术家当然也包括作家、音乐家，等等。对我而言是颇有收获的职业--没有倒闭前。quot;

    他说这句话时，显得很伤心。眉梢向下垂，与嘴巴凑在一起。再长一点就要掉进嘴巴了。

    quot;我知道，quot;我说，quot;档案里有。还有不久前你们这儿发生的自杀事件。是吸毒案吧？quot;

    他不再消沉，倒发起火来。quot;什么档案？quot;他厉声问道。

    quot;医生，我们有关于那些铁窗病房的资料，那些疯病发生时逃不出去的地方，或者小私人疗养院或者治疗酒鬼、吸毒客和轻度疯狂的地方。quot;

    quot;那种地方必须依法申请执照。quot;韦林杰医生厉声说。

    quot;是的，至少理论上如此。有时候他们也会忘了。quot;

    他挺直腰杆。这家伙听了我的话，威严十足。quot;马洛先生，这个暗示太侮辱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在你提到的那种名单上。我必须请你出去。quot;

    quot;我们再谈谈嘛。他会不会化名到这里？quot;

    quot;这儿除了厄尔和我没有别人。我们孤零零的。现在请容我告退--quot;

    quot;我想到处看一看。quot;

    有时候你激?他们，他们会说出不恰当的话。韦林杰医生却不会。他依旧很有尊严。眉毛跟他一直很合作。我向屋子那边望去。里面传出音乐声，舞曲音乐，还依稀有弹指的声音。

    quot;我打赌他在那儿跳舞，quot;我说，quot;是探戈。我打赌他一个人在里面跳舞。小鬼。quot;

    quot;你走不走，马洛先生？还是要我叫厄尔来帮我把你扔出我的私产？quot;

    quot;好吧，我走。别生气，医生。我手上只有三个V打头的人名，你好像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位。我们只有这条线索--V医生。他临走前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下：V医生。quot;

    quot;说不定有几十个。quot;韦林杰先生心平气和地说。

    quot;噢，一定的。可是我们的档案里却没有几十位。耽误你时间了，多谢，医生。厄尔使我有些不安。quot;

    我转身走向我的车子，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韦林杰医生来到我旁边。他探头进来，表情很愉快。

    quot;我们用不着吵架，马洛先生。我明白干你这一行往往得唐突行事。厄尔有什么事令你不安？quot;

    quot;他假得太明显了。你发现某方面太假的时候，自会预料有别的问题。那家伙是躁郁症患者吧？现在他处于狂躁状态。quot;

    他默默地瞪着我，看来严肃又客气。quot;很多有趣又有才华的人在我这儿暂住过。马洛先生。不是每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