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现在该我说quot;到底出了什么事quot;，而你说quot;由我们发问quot;了。quot;

    quot;你只管回答。quot;

    我点烟。烟草太湿。我花了一段时间才点燃，用掉三根火柴。

    quot;我有时间，quot;格林说，quot;不过我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附近等你。先生，赶快说。我们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们不是闲着没事来培养食欲的。quot;

    quot;我只是在思考，quot;我说，quot;我们以前常去维克托酒吧，不常到绿灯笼和野猫与熊，就是落日区尽头那家想装出英国客栈风味的--quot;

    quot;别拖时间。quot;

    quot;谁死了？quot;我问道。

    戴顿警探开腔了，他的语气严厉、成熟，一副quot;别跟我耍花招quot;的派头。quot;马洛，只管回话。我们是在做例行调查。你不用知道太多。quot;

    也许我又累又气吧。也许我有点儿愧疚。我甚至不认识这个人就可以讨厌他，只要隔着自助餐厅看他一眼，就恨不得踹他的大牙一脚。

    quot;得了，小伙子。quot;我说，quot;把那一套留到少年署去用，连他们都会觉得可笑。quot;

    格林咯咯笑了起来。戴顿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他好像突然老了一倍，猥鄙了两倍，鼻孔吐出的气轻轻作响。

    格林说：quot;他已通过律师考试。你不能跟戴顿胡扯。quot;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书架前，取下加州刑法的装订本，递给戴顿。

    quot;麻烦你找出我必须回答这些问题的条款给我看好吗？quot;

    他静止不动。他想狠狠打我，我们俩都知道，但他在等时机。可见他不敢确定自己如果行为不检格林会不会支持他。

    他说：quot;每个公民都必须跟警察合作。多方合作，甚至以实际的行动配合，尤其要回答警察认为有必要问的、不含歧视的问题。quot;他说这话的口气严厉、机警又流畅。

    quot;会有那样的结果，quot;我说，quot;大部分是靠直接或间接的威吓达到的。法律上没有这种义务存在。谁也不必告诉警察任何事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quot;

    quot;噢，闭嘴。quot;格林不耐烦地说，quot;你在找退路，你自己也不知道。坐下。伦诺克斯的妻子被杀了。在恩西诺他们家的一栋客宅里。伦诺克斯逃了，反正是找不到人。所以说我们正在找凶杀案的嫌犯。你满意了吧？quot;

    我把书扔进一张椅子，回到格林那张茶几对面的沙发上。quot;为什么来找我？quot;我问，quot;我从来没走进那栋房子。我告诉过你了。quot;

    格林轻拍着大腿，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他静静地对我咧着嘴笑。戴顿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眼神活像要吃掉我。

    quot;因为过去二十四小时内你的电话号码写在他房间的一本便条簿上。quot;格林说，quot;那是带日期的便条，昨天的已经撕掉，但今天那页看得出印痕。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我们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什么时候去的。可是我们必须要查，当然。quot;

    quot;为什么在客宅里呢？quot;我问，没指望他回答，他竟答了。

    他有点儿脸红，说：quot;她好像常常去那边。晚上。有客人。屋内有灯，用人隔着树影看得见。车子来了又走了，有时候很晚，非常非常晚。够了吧，嗯？不要骗自己。伦诺克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