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漫长的,当他们最终向比尔·卡特林报告时,已经接近中千时分了。他们全都精疲力尽了。
老治安官好奇地看着他们,他的态度镇定、从容、而且审慎。“我看,你们一路上相当辛苦了,”他对德威特说,“或许在我们开始工作之前,你们最好睡上一会儿。”
德威特挺了挺胸:“有这么多事要做,我没法睡。我要等到一切处理妥当后再休息。”
“嗯,其实现在我们就可以接管了。”治安官贤明地向他保证说。
德威特摇了摇头:“我不想显出我很自负,但碰巧我在这儿,我要继续我的工作。”
比尔·卡特林有些三心二意地说:“我们这些乡下佬在城里会干不好的。”
德威特微笑了。
“但另一方面,”卡特林说,“在乡村我们干得还凑合。”
“我希望,”德威特说,“有朝一日全美国的每个县都有一个在城里受过训练的警察。”
“嗯,那或许是件幸事。”比尔说。
德威特的声音因为疲劳而变得沙哑:“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了结这个案子吧。”
“你是说现在就了结?”
“是的,将其中的一个罪犯缉拿归案。”
“谁?”
“动动脑筋,”德威特不耐烦地说,“重现犯罪的经过,然后根据事实推断推断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汉克·卢卡斯告诉我,他认得那匹驮马,而且有好一段时间了。他还认识卖马给阿德里安的那个人。”
卡特林点点头。
“去年冬天下雪后,当马群进来吃干草时,那匹驮马出现在森林看守站附近。在此之前,它一直在外面的牧场觅食。”
卡特林又点了点头。
“你肯定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德威特接着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不耐烦:“在那间小木屋的炉子里,我们发现了一些纽扣,这意味着一些衣物被烧毁了。我们找不到一件衣服、毯子、个人用品或任何东西,只有一些碟子之类的零碎东西。换句话说,这间小木屋被人非常小心地收拾过,如果有谁偶然闯进去也不会想到有什么异常,看起来就像住在里面的猎人在冬季结束时,拿着皮毛出去卖了。”
“汉克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治安官说。
“嗯。”德威特说,“本顿杀了弗兰克·阿德里安,把行装都装到了驮马上,然后走到了森林看守站附近的农场,在那里他上了公路。他卸了驮马,放了它。”
“然后他消失了。”
“看来好象这么干的。”治安官说。
“哎,”德威特不耐烦地说,“天哪,难道非得要我点透不行?好好想想发生了什么事,那根本不是什么木屋热病凶杀案,而是故意的有预谋的谋杀。阿德里安有很多现金,本顿带着这些钱逃之夭夭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上了那条路,卸了驮马。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到空气里的,有人开车来接他,此人一定是这出戏里的一个角色,她一直在注意着事情的发展,等到人们准备开始调查时,就策划着露面,装作为她‘亲爱的哥哥’非常担心。换句话说,非常明显,马里恩·本顿是她哥哥的同谋,针对弗兰克·阿德里安的谋杀是有预谋的。”
马里恩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喂,等等,女士。”比尔·卡特林权威地说,“如果不介意,请坐下来保持安静,呆一会儿等我有空时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但现在我们正在进行正式的调查,说话的应该是德威特先生。”
马里恩慢吞吞地坐到了椅子上。
科利斯·阿德里安对治安官说:“他可能是搭便车走了,我认为本顿小姐与此案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