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那个名字在这个旅馆登记。她这是设法隐姓埋名以便提供慈善捐款。”
“那么她不是力图逃避洛杉矶警方的讯问而采取外逃这一手段?”
梅森问:“讯问什么?”
“谋杀她丈夫。”
梅森说:“天哪!你们是严肃认真地考虑讯问她关于她丈夫死亡的事吗?”
“当然是。”
梅森说:“你们没必要飞来埃尔帕索,你们需要做的只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叫我的当事人按你们指定的时间去地方检察院,而且我也会非常高兴让她到那儿去。”
特拉格问:“去回答问题?”
梅森说:“当然。自然也会有几个问题,我要建议我的当事人不做回答。因为,如果你们企图指控她,我肯定不让她放弃任何一条公民权利。你们吃完早饭,就上楼去和安森太太谈谈,怎么样?”
特拉格说:“当然你要在场。”
“噢,当然。”
特拉格说:“我想那可能是浪费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报纸给我看看。”
梅森把报纸递给他。
特拉格从盘中取出一大块火腿煎蛋填满一嘴,打开报纸谈起来。
他继续咀嚼了一会儿,当他全神贯注于所读的新闻时,他竟忘了咀嚼,直到仔细地重读完那篇报道才又开始咀嚼。特拉格推开报纸,吞一口咖啡冲下食物,叹口气说道:“我们要重蹈覆辙了。我看未必能从安森太太那儿得到什么值得我们损耗电梯的东西。”
拉塞尔问:“我再看一遍那篇文章,你不介意吧?”特拉格把报纸递过去。
这位埃尔帕索侦探重读了一遍,慢慢展现出笑容,说道:
“比尔·皮肯斯好像写出了篇大作。”
特拉格说:“的确,而且你看得出来他觉得这事轻而易举。这位刑事大律师从洛杉矶来到此地,走进有记者在场的聚会场所,付出2千美元得到报纸头版的报道,然后天真地——噢,那么天真——走出,留下明显的足迹直接奔向他的当事人,这位当事人又十分努力地——噢,如此努力——隐姓埋名。”拉塞尔说:“当我读比尔·皮肯斯需要说的话时,我完全没有那样想。”
“现在就要那样想,”特拉格警官厉声说道,“如果我们上楼去和安森太太谈,那就好像看一出排练好的戏剧,其中演员个个熟记自己的台词,梅森就是一个大导演。佩里·梅森取得律师资格的那一天,从执法角度来说,真是可悲的一天。”梅森说:“嗨!得啦!警官,我是协助执行法律。我负责使无辜者被宣判无罪,使犯罪者受到法律惩处。你对执法工作还能提出什么比这更高的要求?”
女侍者送来了德拉·斯特里特和梅森的食物,梅森对她说:“请把这桌上全部食物的帐单给我拿来。这是我为执法工作尽的一份力。”
特拉格说:“梅森,如果我们和安森太太面谈,你要坚持始终在场?”
“当然。”
“你让她回答问题吗?”
梅森认真推敲着说:“某些问题由她回答,有些问题由我替她回答。”
“你让她回答什么问题?”
“如果你们问她是否知道有关她丈夫死亡的事,这种事会把她牵连进刑事案件,我就让她做出否定回答。”
“换句话说,你要站在旁边拿着一个白粉刷,根据具体情况再涂上一两层?”
“我没那么说。”
“我要那么说。”
梅森说:“警官,我不愿意老是同你抵触。”
特拉格问:“这次面谈以后呢?”
梅森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表示徒劳无益的姿态:“现在继续探讨我们的匿名慈善捐款问题,毫无用处。由于这个比尔·皮肯斯把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