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德拉·斯特里特问:“不好了?”
梅森答:“不好了。”
她问:“怎么个不好法?”
梅森说:“她去过银行,出了银行就去访问乔治·芬德利,而现在的路线是通往机场。”
“天啊!头儿,难道你不认为她是设法收买他,或者——或者要采取逃跑的手段?”
梅森说:“如果她采取逃跑的手段,我们就要遭到惨败。逃跑是犯罪的证据。博尔顿可以表示他实质上已经控告她谋杀,如果她采取逃跑的手段是在起诉之后,……喂,你可以看到这意味着什么。”
德拉·斯特里特说:“她不可能。她是一个十分沉着又有自信、精明而讲实际的商业女性。”
梅森说:“她十分沉着,那是在砷制剂的证据出现之前,可是此后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德拉,当你驱车送她回家时,她是个什么样子?”
德拉·斯特里特说:“几乎是处在歇斯底里发作的边缘,她颤抖得像一片树叶。当她进公寓时,拿钥匙的那只手抖得厉害,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把它稳住才把钥匙插入锁孔。”
“你注意到这一点了?”
“当然我注意到了。”
“那就忘掉它。”
德拉·斯特里特微笑:“我只向你一个人汇报——你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梅森说声“好姑娘”,就站起来在地板上踱步。
德拉·斯特里特跟随着他,露出担忧的眼神。
梅森终于说道:“我想,在我们等待的时候,应该能够准备出几页辩护状。哟,真该死!我没心思口授,也无法集中精神。这个案件中还有些事我们不了解,我有个感觉:我们正在驾车全速驶向路障。”
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们至少可以继续努力准备辩护状。可能再过5分钟或者10分钟,我们就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梅森叹气,走回他的办公椅,坐在桌前,说道:“好了,德拉,咱们等着瞧吧,刚才到什么地方了?”
德拉·斯特里特念出刚才梅森口述的最后一段。
梅森两度试图集中注意力于口授,都失败了,他索性把椅子从桌边向后推了推。
他说:“这儿有件事,我们把它忽略了,就是……”
那部未登记的电话响了。梅森猛向前冲,俯身在桌上抓起电话,问道:
“什么事?保罗。”
电话中传来保罗·德雷克的声音,那是干净利落的事务式的话音。“许多事情。你那位塞尔玛·安森付清了出租车费,跑进机场,没有停下来买票什么的,而是直接走向登机处大门。我的人尾随。”
“凡是人们在等待的门,她都不去,而是来到一个人们正在登机的门口,她察看人群,挑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青年,走向前对她说,‘你把票卖给我,150美元值得吧?我给你这张票钱再加150美元的额外津贴。’”
“那个女青年当即抓住这一机会。塞尔玛·安森拿去这张票,撕下行车单递给那个女青年,然后跑过去登上飞机。”
“我的人试图登机,但是人家说这架飞机已经客满,因为他没票不许登机。于是他自己走上前去结识了那个卖票给塞尔玛·安森的女青年。这个女青年是海伦·埃布,北仓鼠路34号。她的票是经由亚利桑那州图森市飞往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市的班机票。”
梅森说:“打电话给你在德克萨斯州埃尔帕索的代理人,向他描述塞尔玛·安森、航空公司、班机号玛,以及……那架班机的座位分配了吗?”
“对,座位分配了。海伦·埃布的座位号是7A。”
“飞机在图森停留?”
“对。”
梅森说:“派一个人在图森上飞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