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们坐在侧街一家德国女人开的小而幽静餐厅里,我是第一次来。艾玛最近5、6个月经常光顾这里,菜色做得非常好。
“告诉我,你在那里工作多久了?”艾玛问我。
“你问在侦探社?”
“是呀!当然。”
我说:“大概三个小时。”
“看得出来,想你一定失业很久了。”
“没错。”
“像你这样斯文的人怎么想到做——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特别经验——嗯——或者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你是不该问,”我说。
她静坐了一会儿,又说:“我要给你一点钱,让你可以去付帐,以后我们一起吃饭也照这种方法办,在你的立场看,我去付钱不太好看,作为一个男人也许你还要反对——”
“不要为我担忧,”我还是带着笑容:“我所有的自尊心早已离我远去,刚才你已经亲自见到过。”
“你不可以这样自暴自弃。”她反对我的说法,眼中充满了她也伤心的成份。
我说:“你有没有一个人走在街上,肚子饿得要命,不敢向别人求助,每个你以前认识的人都不敢沾你,怕你占他们便宜。”
“没有。”她说:“我没有这种经历。”
“试一次,”我告诉她:“就和自尊心再见了。”
“我觉得你不应该自认打败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我很礼貌地回答。
“我不赞成你带讽刺的语气。赖——我以后不称你先生,我叫你唐诺,你可以叫我艾玛,我们两个人要合作办事,我建议应该取消太过礼貌的客套。”
“再告诉我一点我们两个要合作办的事。”我请求。
她的眼中有一阵诡异的表情,有点无助。甚而有点惧怕。
“唐诺,请告诉我,你从未有过一点做侦探的经验,是不是?”
我把最后一滴壶里的咖啡倒进杯里说道:“今天的天气真是好。”
“我就知道我料得没错。”
“什么料得没错。”
她笑着:“今天天气真好呀!”
“我们扯平。”我说。
“唐诺,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感受。”
“不会,我的感受伤害不了的。”
她凑过桌面说:“唐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柯太太告诉过你。”我说;“给我装个项圈,用条链子。”
“唐诺,请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你不高兴,不要报复在我身上。”
“不会,不会,我只是提醒你,这是一种商业协定。”
“我希望商业外也有私人的成份,你是受雇来给莫根送达传票的,这案子里还有许多枝节你应该了解,我也有的地方要你帮我一点忙。”
“讲呀。”我说:“现在就是听你的。”
她说:“吃角子老虎事件已把莫根完全陷住了,是个老故事。玩法、贿赂、贪污和腐败,吃角子老虎的利润很大,本州又是严禁的,莫根是黑社会组织用来专门应酬警方的。”
“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麻烦呢?”我问。
“我也弄不清楚,”她说:“这是我第一次管这种闲事,我有点怕,仙蒂改变得太多了。”
“跟什么时候比,她改变太多了。”
“与两年之前的她比较。”
“换句话说与她婚前相比改变得太多了。”
“是的”
“她结婚前你见过莫根吗?”
“没有,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他,他不欢迎。”
“为什么?”
“我想仙蒂常利用我做挡箭牌,他们结婚后仙蒂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