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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想她不会赞同。她非常严谨,派翠西亚,所以我就胡乱说几句把她打发了。”
“你并没有告诉她关于从医生的车子里偷取药品,或是处方,或从医院里偷取吗啡的事?”
“实际上,事后我告诉她关于洋地黄的事,说我开了一张处方单,从药剂师那里弄到了一瓶,还有关于我到一家医院化装成医生模样的事。我很遗憾地说,派翠西亚并不感到惊奇。我并没有告诉她关于从车子偷药的事。我想她听过了也就算了。”
“你有没有改善她你打赌赢了之后要把这些东西毁掉?”
“有。她非常担心、紧张。坚持要我把东西归还回去之类的。”
“你自己从没有想到要采取这种途径吧?”
“天啊!当然没有!那会要了我的命;那会为我惹来没完没了的麻烦。不,我们三个只是把东西丢进火里,还有冲进马桶里就了事了,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这是你说的,夏普曼先生,不过很可能已经造成了伤害。”
“怎么可能,要是那些东西都如我所说的被扔掉了?”
“你有没有想过,夏普曼先生,某人可能看见你把那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或者可能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人可能把吗啡从瓶子里倒出来,然后装进其他的东西?”
“天啊,不!”尼吉尔凝视着他。“我从没想到这种事,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但是,这是个可能性。”
“可是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该说,”督察冷淡地说,“在像这样一个地方,别人可能知道的事比你所能相信的多多了。”
“你是指,窥视?”
“不错。”
“或许你说的对。”
“在正常情况下,有哪一个学生可能在任何时间里到你房间里去?”
“呃,我跟雷恩·贝特生同一个房间。大部分男生都常进去。当然,女生不行。女生不能到我们这边的卧室里去。这是规矩。纯洁的生活。”
“她们照规矩不能去,不过我想她们大概还是可能去吧?”
“任何一个都可能去,白天的时候。比如说,下午,没有人在的时候。”
“兰恩小姐有没有到过你的房间?”
“我希望你这句话并非话中有话。派翠西亚有时候把她帮我补好的袜子送回房间去。就这样而已。”
“夏普曼先生,你的确了解最有可能轻易把瓶子里的毒药倒出来,然后换成其他东西的人是你自己吧?”
尼吉尔看着他,脸色突然变得冷峻、憔悴起来。
“是的,”他说。“我刚刚才明白过来。我确实可能那样做。不过我毫无理由要把那个女孩干掉,督察先生,我并没有那样做。不过,话说回来——我相当明了这只是我自己说的,无凭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