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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比较好玩多了。你知道,我曾经一两次到药局去找席丽儿。我知道那里的地形……”
“所以你才能从橱子里偷取药瓶?”
“不,不,没这么简单。从我的观点来看,这样会不公平。还有,附带一说,如果是真正的谋杀——也就是说,如果我偷取毒药是为了谋杀——也许有人会记得我去过那里。实际上,我有大约半年没去过席丽儿的药局。不我知道席丽儿一向都在十一点一刻休息喝咖啡吃饼干的时刻到后室去。女孩子们轮流休息,每次两个。那里有个新进的女孩才刚去工作不久,她当然不会一眼就认出我。所以我就这样做。我穿上一件白外套,颈子上挂着听诊器,逛进药局去。只要那新来的女孩在那里忙着应付门诊取药的病人。我逛到毒性药品橱去,拿出一瓶药,走到隔间尾端处,对那女孩说,‘你这里有什么浓度肾上腺素?’她告诉了我,我点点有,然后我问她有没有阿司匹林,因为我酒醉未醒头很痛。她给了我几颗,我吞下去然后再逛出去。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我不是医生或医学院学生。这是小孩子的把戏。席丽儿甚至从不知道我去过那儿。”
“一只听诊器。”夏普督察好奇地问。“你从什么地方弄到听诊器的?”
尼吉尔突然露齿一笑。
“是雷恩·贝特生的,我拎走了。”
“从这屋子里?”
“是的。”
“这说明了听诊器被偷的事,不是席丽儿干的。”
“天啊,不是!看不出一个偷窃狂会偷听诊器,你能吗?”
“你事后把它怎么啦?”
“呃,我不得不把它典当掉,”尼吉尔歉然地说。
“那对贝特生来说不是有点难以忍受吗?”
“他非常难以忍受。不过我并没有向他们解释我的方法,我并无意解释,我无法告诉他。不过,”尼吉尔愉快地说,“事后不久,我有天晚上带他出去,让他痛快了一晚上。”
“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年轻人。”
“你应该看到他们那一张张脸,”尼吉尔露齿而笑的嘴巴加宽,“在我把那三种致命的药剂丢在桌上同时告诉他们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设法把他们弄到了手的时候。”
“你在告诉我的,是你有利用三种不同的毒药害人的三种不同方法,而任何一种方法,事后都无法由毒药循线追查到你身上。”
尼吉尔点点头。
“这样说够公平的了,”他说。“而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要加以承认并非是件多愉快的事。不过重点是,那些毒药至少在两星期或更早以前就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这是你自以为的,夏普曼先生,但是其实可能并非如此。”
尼吉尔睁大眼睛凝视着他。
“你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在你手中有多久时间?”
尼吉尔考虑一下。
“呃,那筒亥俄辛大约有十天左右,我想。酒石酸吗啡,大约四天。毛地黄酊则是我当天下午才刚刚弄到手。”
“那么你把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也就是说,氢溴酸亥俄辛和酒石酸吗啡?”
“放在我柜子的抽屉里,在我的一些袜子底下。”
“有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把它们放在那里?”
“没有。我确信他们不知道。”
这时,夏普督察注意到他的语气略微有点犹豫,不过他暂时不追究下去。
“你有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当时所做的事?你的方法?你弄到那些东西的方式?”
“没有。至少——没有,我没告诉任何人。”
“你说,‘至少’,夏普曼先生。”
“呃,实际上我没有。事实上,我本来打算告诉派翠西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