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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什么犯罪学谈话似的!他们已经懂得相当多了。足够随他们高兴去偷窃、破坏、阴谋活动了!却没有人想想办法对付——什么行动都没采取!”
“我已经采取了一些行动。”
“是的,你把我们最最内部的事务都告诉了你的这位朋友。这可以说是侵犯了隐私。”
“一点也不。我负责管理这个地方。我乐于告诉你,现在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有个学生承认她是这次大部分事件的负责人。”
“把她丢到大街上去。”
“她准备自动离开这里,而且她正在做全数赔偿。”
“这有什么好?我漂亮的‘学生之家’现在名声被败坏了。没有人会来这里住了。”尼可蒂丝太太坐在沙发上,眼泪涌了出来。“没有人想到我的感受,如果我明天死了,谁会关心?”
休巴德太太明智地不回答这个问题,走出门去。
“愿上帝赐给我耐心。”她自言自语,下楼到厨房去找玛瑞儿谈话。
玛瑞儿并不合作。“警察”这个字眼避而不谈,却在空气中回荡不去。
“会被控诉的人是我。我和吉罗尼莫——在异国的土地上你能期望什么正义?不,我无法照你建议的方法做炖菜——他们送错了米。我做了细通心粉来代替。
“我们昨天晚上才吃过细通心粉。”
“没有关系,在我的国家里,我们天天都吃通心粉——每一天都吃。”
“是的,可是你现在是在英格兰。”
“好吧,那我就做炖菜。英国炖菜。你不会喜欢,不过我还是做,把它做得惨白惨白的。”
玛瑞儿说得这么带有恐吓的意味,令休巴德太太感到她正在听她叙述一件谋杀案。
当天晚上六点钟,休巴德太太再度恢复了以往的效率。她在所有学生的房里留下字条要他们晚餐之前去见她,当大家都遵命前来时,她说明席丽儿要她代为安排处理的事。她觉得,他们全都表现得很好。甚至吉妮维芙,在她的粉盒被慷慨估价的软化下,也高兴地说过去的就算了不再计较。
雷恩·贝特生在休巴德太太下楼时把她拉到一边去。
“我到外头大厅去等席丽儿,”他说,“然后带她进来。好让她知道一切都没事了。”
当大家在传递着汤时,雷恩的声音从大厅里传了过来。
“进来,所有的朋友都在这里。”
尼吉尔不怀好意地说:
“他今天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然而除此之外,他控制住他的舌头,在雷恩揽着席丽儿的肩膀走进来时,扬手跟他打招呼。
各种愉快交谈声爆起,他们一个个找席丽儿谈话。
几乎不可避免的,这种善意的表现消失成了疑忌的沉默。阿金邦伯先生一脸微笑地转向席丽儿:
“他们已经把一切我当时不了解的都说给我听了,你偷东西很有一套。”
莎莉·芬奇大声说,“阿金邦伯,我会被你害死了,”全场完全自然地爆起笑声。
柯林·马克那迟到了。他看起来含含蓄蓄的,比往常更不多话。其他人还没吃完之前,他站起来,以含糊、难堪的声音说:
“得出门去看一个人。想先告诉你们大家,席丽儿和我希望明年我修完学位时结婚。”
一副面红耳赤的惨相,他接受他朋友的祝贺、欢呼,最后非常羞怯地逃了出去。另一方面,席丽儿脸色粉红,泰然自若。
“有一个好人‘归西’了,”雷恩·贝特生叹道。
“我真高兴,席丽儿,”派翠西亚说,“我希望你会非常幸福。”
“现在一切都是完美的,”尼吉尔说。“为什么我们亲爱的珍脸色看起来这么沉重呢?你不赞成婚姻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