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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口供,你供述时有权请律师到场,这样你能得到较佳的忠告。”
杜博斯脸色发白,泛出病恹恹的青色。
他说:“你在威胁我,你在威胁我。”
尼尔督察忿然说:“不,不,没有这回事。我们不能这么做的。正相反,我是向你指出你有某种权利。”
“告诉你,我和这些事没有牵连!没有牵连。”
“得了吧,杜博斯先生,那天四点半左右你在紫杉小筑。
有人从窗口往外看,碰巧看见你。”
“我只到花园,没走进屋里。”
尼尔督察说:“你没有?你敢保证?你没从侧门进去,上楼到佛特斯库太太的起居室?你是在书桌前找东西吧?”
杜博斯绷着脸说:“我猜你拿去了。阿黛儿那个笨爪把信留着,后来——她发誓说烧掉了——可是她说话表里不一。”
“杜博斯先生,你不否认你是佛特斯库太太的密友?”
“不,我当然不否认。你都拿到那些信了,我怎能否认呢?我只想说,你们用不着从中寻找邪恶的意义。别以为我们——她——曾起意要除掉雷克斯?佛特斯库。老天,我不是那种男人!”
“说不定她是那种女人呢?”
维维安?杜博斯嚷道:“胡扯,她不是也被杀了吗?”
“噢,是的,是的。”
“我们若相信杀她丈夫的人也杀了她,不是合情合理吗?”
“可能是,可能是。不过还有别种答案。例如——这纯粹是假设,杜博斯先生。佛特斯库太太可能杀了她丈夫,而他死后,另外一个人觉得她会带来危险。这个人也许没帮助犯案,却至少鼓励过她,或者提供了她犯案的动机。你知道,她对那人可能有危险性。”
杜博斯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不——不能罗织罪名来指控我。你不能。”
尼尔督察说:“她立过遗嘱,你知道。她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你,一切财物都由你继承。”
“我不要钱。我一文都不要。”
尼尔督察说:“当然啦,数目其实不多。有珠宝,有皮毛衣物,但是我想现金不多。”
杜博斯瞪着他,下巴往下垂。
“不过我以为她丈夫——”
他突然住口。
尼尔督察说:“你以为,杜博斯先生?”如今他的声音硬如钢铁。“很有趣,我怀疑你知不知道雷克斯?佛特斯库遗嘱的内容——”
尼尔督察在高尔夫旅社约谈的第二个人是吉拉德?莱特先生。吉拉德?莱特先生瘦瘦的,知识程度高,是颇为优秀的青年。尼尔督察发现他的体型跟维维安?杜博斯有点相像。
“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尼尔督察?”他问道。
“莱特先生,我想你大概能提供我们一点小资料。”
“资料?真的?似乎不太可能。”
“和紫杉小筑最近的事变有关。你当然听说了吧?”
尼尔督察问话含有一点讽刺的意味。莱特先生神气十足地笑一笑。
他说:“‘听说’一辞用得不恰当。报上尽是这个消息,几乎不登别的。我们的报界简直残忍得不可思议!现在是什么时代嘛!一方面猛制造原子弹,一方面报纸又喜欢报导残酷的命案!不过你说你有话要问我。真的,我想不出是什么话。我对紫杉小筑的命案一无所知。雷克斯?佛特斯库被杀的时候,我正在男人岛。”
“事发后不久你就来这儿了吧,莱特先生?我想你收到爱兰?佛特斯库的电报。”
“我们的警察无所不知,对不对?是的,爱兰拍电报叫我来,我当然立刻赶来。”
“听说你们马上要结婚了?”
“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