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知不知道什么跟黑画眉有关的事情?”
兰斯好像觉得很有趣。“黑画眉?哪一种黑画眉?你是指真鸟,还是黑奴买卖?”
尼尔督察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说:
“佛特斯库先生,我不太确定自己的意思。只是有人提起黑画眉罢了。”
兰斯好像突然机灵起来:“老天,我想该不是以前的黑画眉矿场吧?”
尼尔督察厉声说:
“黑画眉矿场?那是怎么回事?”
兰斯为难地皱皱眉。
“督察,问题是我自己也不太记得。我只是模模糊糊想起我爹过去一桩暧昧的买卖。大概在西非海岸吧。我相信爱菲姨妈曾当面指责过他一次,但是我记不清楚。”
“爱菲姨妈?就是兰姆士伯顿小姐吧?”
“是的。”
尼尔督察说:“我去问她。”又懊恼地加上一句:“佛特斯库先生,她真是可怕的老太婆,总是害我紧张。”
兰斯大笑。
“是的,爱菲姨妈的确是怪人,不过督察,你如果走对了方向,她对你可能会有帮助——尤其你要挖掘往事的话。
她记忆力好极了,喜欢回想任何方面有害的事。”他又思忖道:“还有一点。你知道,我回来不久就上楼去看她——就在那天喝完茶以后。她谈起葛莱蒂,也就是被杀的女孩子,当然我们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爱菲姨妈说她相信葛莱蒂知道某些事,没告诉警方。”
尼尔督察说:“这似乎可以确定。可怜的姑娘,现在她永远不能开口了。”
“爱菲姨妈好像曾劝她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惜她没接受。”
尼尔督察点点头。他振作精神,攻入兰姆士伯顿小姐的要塞。出乎意料之外,他发现玛波小姐在场。两位老妇人好像正讨论外国传教任务。
“我要走了,督察。”玛波小姐匆匆站起身。
“女士,用不着,”尼尔督察说。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我邀请玛波小姐来这边住。到可笑的高尔夫旅社花钱简直没道理嘛。那是投机客的恶巢——整晚喝酒玩牌。她不如到正经的基督教家庭来住。我隔壁有一个房间。上回住的是传教士玛丽?彼德斯博士。”
玛波小姐说:“你真是太客气了,可是我觉得不该打扰守丧的人家。”
兰姆士伯顿小姐说:“守丧?胡扯!这栋房子里有谁为雷克斯落泪?为阿黛儿落泪?你担心警察是不是?督察,有异议吗?”
“女士,我没有。”
“你看吧,”兰姆土伯顿小姐说。
玛波小姐感谢说:“你真客气,我去打电话给旅馆,取消我订的房间。”她踏出门外,兰姆士伯顿小姐高声对督察说:“好啦,你有什么事?”
“女士,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黑画眉矿场的事。”
兰姆士伯顿小姐突然尖声笑起来。
“哈,你查到这件事来啦!接受前几天我对你的暗示了。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女士,你能告诉我多少,我就听多少。”
“我能告诉你的资料并不多。现在已事隔好久了——噢,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年罗。是东非某一处的采矿权。我妹夫跟一个姓麦克坎齐的人合伙;他们一起到那边调查矿场,麦克坎齐发烧死掉。雷克斯回来说那个采矿权一文不值。我只知道这些。”
尼尔劝道:“女士,我想你知道的不止这些。”
“其它的全是谣传,听说传闻在法律上是不作数的。”
“女士,你还没上法庭呢。”
“好吧,我无法告诉你什么。我只知道麦克坎齐家的人大闹过一场。他们硬说雷克斯骗了麦克坎齐,我想这是真话。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