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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塔西因’。
我们不能妄下结论。”
“不,长官。也许有指纹哩。”
尼尔督察忧郁地说:“那些指纹也许不是我们要找的。
上面一定有葛莱蒂、克伦普和佛特斯库先生的指纹。说不定克伦普太太的、杂货店助手的,甚至别人的也在上面!如果凶手添放‘塔西因’,他们自会小心,不让自己的指头碰到瓶罐。总之,我们不能妄下结论。他们如何订购橘子酱,通常放在哪里?”
勤奋的海依巡佐早就准备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橘子酱和果酱一次买六瓶。等旧的一瓶快用完的时候,就在食品室放一瓶新的。”
尼尔说:“这表示橘子酱可能在上桌前好几天就被人动了手脚。凡是住在这栋屋子里或者有机会进屋的人都可能下手。”
海依巡佐对“有机会进屋”这句话感到不解。他不明白长官心里正在想什么。
可是尼尔正在作一个他认为合乎逻辑的假设。
如果橘子酱事先被人动手脚——凶手就不一定是当天早晨在餐桌上的人罗。
这一来又有几个精采的可能性。
他计划约谈许多人——这一次将采取完全不同的门径。
他要敞开心胸……他甚至要认真考虑那位老小姐——她姓什么来着?——有关儿歌的提示。那首儿歌确实吻合案情,叫人惊骇;和他一开始就担心的重点——就是那一口袋的黑麦——相吻合。
尼尔督察自言自语说:“黑画眉?”
海依巡佐瞪大了眼睛。
他说:“不是黑莓酱,长官,是橘子酱。”
尼尔督察去找玛丽?窦夫。
他发现她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监督艾伦剥下看来还挺干净的床单。一堆干净的毛巾摆在椅子上。
尼尔督察显得困惑。
他问道:“有人要来住?”
玛丽?窦夫对她微笑。艾伦阴沉沉、凶巴巴的,玛丽正相反,镇定如昔。
她说:“正好相反。”
尼尔以询问的目光望着她。
“这是我们原先为吉拉德?莱特先生准备的客房。”
“吉拉德?莱特?他是谁?”
“他是爱兰?佛特斯库小姐的一个朋友。”玛丽的嗓音故意不显出抑扬顿挫。
“他要来这儿——什么时候?”
“我相信他在佛特斯库先生死后第二天抵达‘高尔夫旅社’。”
“第二天。”
玛丽的声音仍旧不带感情:“佛特斯库小姐是这么说的。
她告诉我说要请他来住——所以我叫人准备了一个房间。现在——又出了两件——悲剧——看来他留在旅馆比较妥当。”
“高尔夫旅社?”
“是的。”
“嗯,”尼尔督察说。
艾伦收起床单和毛巾,踏出房门外。
玛丽?窦夫质问般看看尼尔。
“你有事要找我?”
尼尔怡然说:
“查出确切的时间很重要。他们家人的时间观念好像都有点模糊——也许不难了解。反之,窦夫小姐,我发现你陈述时间很准确。”
“又是不难了解!”
“是的——也许——我必须向你道贺,尽管——几桩命案造成——恐慌——你仍能让这栋房子维持正常的情况。”
他停下来,好奇地问她:“你怎能做到呢?”
他发现玛丽?窦夫那深不可测的盔甲只有一个裂缝,就是她颇以自己的效率为荣。现在她回话略微松弛了一点。
“克伦普夫妇想要马上走,当然。”
“我们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