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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们在医院的态度了——他们叫我来这儿打听。”他突然住口,隔了一会才说:
“丧礼呢?”说话带着疑问口气。
“明天验尸以后开侦查庭。侦查程序会很正式,然后休会,择期再开。”
“我懂了。通常都如此?”
“是的,先生,现在都如此。”
“我能不能请问你有没有什么概念,有没有怀疑谁——真的,我——”他又突然停下来。
“还言之过早,佛特斯库先生。”尼尔咕哝道。
“是的,我想是的。”
“不过佛特斯库先生,你若能告诉我们一点令尊遗嘱的内容,对我们必有帮助,或者你不妨让我跟他的律师接触。”
“他的律师是贝德福广场的‘毕林斯莱,荷斯梭普和瓦特斯事务所’。至于遗嘱,我能约略报告主要的内容。”
“佛特斯库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们。这种常规恐怕非进行不可。”
柏西瓦尔说得很明白:“两年前家父再娶时立了新遗嘱。
家父无条件遗赠十万英镑给他太太,五万英镑给我妹妹爱兰。
余产由我继承。当然啦,我已经是公司的股东。”
“没留任何财产给你弟弟兰斯?佛特斯库?”
“没有,家父和我弟弟长期不和。”
尼尔猛看他一眼——柏西瓦尔对自己的话似乎很有把握。
尼尔督察说:“照遗嘱看来,受益人是佛特斯库太太、爱兰小姐和你本人?”
柏西瓦尔叹口气:“我想我大概受益不多。要交遗产税,你知道的,督察。而最近家父——算了,我只能说他的某些财务措施很不明智。”
“最近你们父子对于业务经营有不同的看法?”尼尔督察以和气的态度提出这个问题。
“我向他提出我的观点,可惜——”柏西瓦尔耸耸肩。
尼尔质问道:“你态度很强硬,是不是?换一个不太客气的说法,你们曾为此大吵一架,对不对?”
“督察,我不太以为然。”柏西瓦尔的额头浮出一抹红晕。
“佛特斯库先生,也许你们是为别的原因吵架。”
“我们没吵架,督察。”
“你确定吗,佛特斯库先生?算了,没关系。你说令尊和你弟弟至今仍未来往?”
“是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代表什么?”
尼尔递上玛丽?窦夫笔录的电报。
柏西瓦尔看一遍,发出诧异和恼怒的惊呼。他似乎不相信,而且很生气。
“我不懂,真的不懂。我简直无法相信。”
“佛特斯库先生,好像是真的喔。你弟弟今天要从巴黎赶来。”
“这件事不寻常,很不寻常。不,我真的想不通。”
“令尊没跟你提过这件事?”
“确实没有。他做事真荒唐,背着我召回兰斯。”
“我想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吧?”
“当然不知道。这跟他最近的行为相符——发疯!莫名其妙。非阻止他不可——我——”
柏西瓦尔猝然停下来。苍白的面孔渐渐失去血色。
他说:“我忘了——我一时忘记家父已不在人间——”
尼尔摇头表示同情。
柏西瓦尔?佛特斯库准备要走了——他拿起帽子说:
“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找我。不过我想——”
他停顿片刻——“你会到紫杉小筑来吧?”
“是的,佛特斯库先生——此刻我已经派一个人在那边负责。”
柏西打了个冷颤。
“真不愉快。想一想这种事竟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