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桩 赫思珀里得斯的金苹果
了起来……而惟一知道藏在哪儿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是指卡西吗?”
“是的,他可能把它藏在意大利什么地方了,要么就是已经把它私运出了这个国家。不过他把它藏了起来,藏在哪儿,那就一定还在那儿呢。”
赫尔克里·波洛叹口气。
“这是一种罗曼蒂克理论。珍珠给封在石膏模型里——那个故事叫什么来看——《拿破仑半身雕像》,对不?不过在这个模型里不是珠宝——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金杯。你会想象那可不大容易藏,对不对?”
瓦格斯塔夫含含糊糊地说:“哦,我不知道。我想也许能办到。藏在地板下面——类似这样的办法。”
“卡西有自己的住房吗?”
“有——在利物浦,”他笑一下,“不会藏在那儿的地板下面。这点我们已经肯定了。”
“他有家人吗?”
“妻子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女人——患肺结核。对她丈夫那种生活方式担心得要死。她信奉宗教——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却下不了决心离开他。她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女儿随母亲——当了一名修女。儿子就不同了——是个跟父亲一模一样的儿子。我最后听到他是在美国寻欢作乐呐。”
赫尔克里·波洛在他的小笔记本里写上“美国”。他问道:“卡西的儿子有没有可能知道那个金杯的藏处呢?”
“我想不会。否则早就到买卖赃物的人手中了。”
“那个杯子也可能给熔化了。”
“也许我该说这很可能。可我闹不清楚——那对收藏家来说可是个价值连城的玩艺儿——而且收藏家还会耍不少鬼把戏,这你会大吃一惊的!”瓦格斯塔夫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收藏家们有时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观。”
“哦!罗森塔尔爵士如果也在耍你所谓的‘鬼把戏’,你会感到惊讶吗?”
瓦格斯塔夫冷笑一下。
“我不会单单责怪他。就对待艺术品这方面来说,看来他并非太严格认真。”
“那个团伙的其他成员怎么样了?”
“李可维蒂和杜布雷都给判了重刑。我想他俩现在也该刑满出来了吧。”
“杜布雷是个法国人,对不?”
“对,他是那个团伙的头脑。”
“还有其他成员吗?”
“还有一个姑娘——他们一向管她叫红凯蒂。她伪装到人家当保姆,然后打探底细——东西都收藏在哪儿等等。那个团伙被破获后,她逃到澳大利亚去了。”
“还有别人吗?”
“还怀疑过一个叫尤吉安的家伙也是那个团伙里的人。他是个商人。总店在伊斯坦布尔①,在巴黎设有分店。没找到什么控告他的证据——不过他是个狡猾的家伙。”
波洛叹口气。他看一眼自己的小笔记本。里面记上了: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法国,土耳其……
他嘟囔道:“看来我得拿根带子把地球绕上一圈儿──”
“你说什么?”瓦格斯塔夫警督问。
“我看出来了,”赫尔克里·波洛说,“办这个案子得周游世界一圈儿。”
3
赫尔克里·波格习惯跟他那位能干的男仆乔治讨论自己接办的案子。这就是说,赫尔克里·波洛会提出点儿想法,乔治就会用他作为一位绅士身边的绅士在经历中得到的智慧做出回答。
“如果你遇到了这种情况,乔治,”波洛说,“为了调查一件案子,得去世界上分散在各个洲的那些国家,那该怎么办呢?”
“嗯,先生,坐飞机最快。尽管有人说那样旅游使肠胃很不舒服,可我并不那样认为。”
(①伊斯坦布尔:土耳其西北部港口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