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桩 厄律曼托斯野猪
没有太显著的特征。”
波洛耸耸肩。
“这种形容可以用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那个美国人施瓦兹怎么样?”
“我正想问您这一点呢。您跟他谈过话了,而且我想您跟美国人和英国人都一块儿长期生活过。乍一看,他倒是个正常的美国旅客,护照没问题,奇怪的也许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来游览——不过,美国人出外旅行一向叫人相当难以预测。您本人是怎么看的呢?”
赫尔克里·波洛没把握地摇摇头,说道:
“反正,从表面上看,他像个无害而有点过分友好的家伙,可能有点讨人嫌,不过似乎难以把他看成是个危险人物。”他接着说,“但是这里还有另外三个旅客呢。”
探长点点头,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急切起来。
“是啊,他们正是咱们在寻找的那类人。波洛先生,我敢发誓,那三个家伙一定是马拉舍的同伙。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赛马场上的粗汉!三人当中可能有一个就是马拉舍本人。”
赫尔克里·波洛沉思着,回忆那三张面孔。
其中一人长着宽脸、下垂的眉毛和肥下巴——一副粗鄙而残忍的面孔。另一个又瘦又小,一张尖尖的窄长脸,两只冷酷无情的眼睛。第三个是个面色苍白的家伙,有点花花公子的神态。
对,那三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就是马拉舍,然而如果真是那样,却又立刻会出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马拉舍跟他的两个同伙要一道旅行进入高山上这样一处困境呢?一次会晤完全可以给安排在一处环境不那么险恶而更安全的地方嘛——一家咖啡馆里啦——一个火车站上啦——一座观众拥挤的电影院里啦——一处公园里啦——一个有多个出口的地方啦——而不是在这远离人世间的冰雪皑皑的荒凉高山上啊。
他把这种想法大致讲给德鲁埃警督听,后者毫不含糊地表示同意。
“是啊,实在离奇,毫无道理可言。”
“如果是个约会,他们又怎么一块儿旅行来这里呢?不,确实毫无道理。”
德鲁埃神情焦虑不安地说:
“如果是那种情况,我们需要再分析另外一种假设。这三个人都是马拉舍的同伙,到这里来是为了会见马拉舍本人。那到底谁是马拉舍呢?”
波洛问道:“旅馆里的职工怎么样?”
德鲁埃耸耸肩。“基本上没有什么职工。有个做饭的老太婆和她的老伴杰克——我想他俩已经在这里干了五十年活儿。还有那名侍者,他的职务现在由我来充当,就是这几个人。”
波洛说:“店老板当然知道你的身份吧?”
“是的,需要他的合作。”
“你有没有注意到,”赫尔克里·波洛说,“他看上去显得心神不安?”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一下德鲁埃。他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是这么回事。”
“也许只是怕卷入跟警方打交道吧。”
“可您是不是认为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您认为他也许还知道什么事吗?”
“我只是那么想想而已。”
德鲁埃忧郁地说:“我想不见得会有。”
他停顿一下,又接着说:
“你认为能让他说出来吗?”
波洛疑虑地摇摇头,说:“我认为最好别让他知道咱们对他的怀疑。只是对他多加注意就行啦。”
德鲁埃点点头,便朝房门走去。
“您没有什么建议吗,波洛先生?我——我知道您的名望,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大家都听说过您的大名。”
波洛困惑地说:“暂时还没什么建议。主要是找不到原因——为什么要在这个地点约会。其实是为什么要有这个约会?”
“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