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没有,现在还没有,也许他永远都不会了。”
“您觉得我可以去睡觉了吗?”埃尔韦拉可怜巴巴地问道,“我——真的是太累了。”
“当然可以,你肯定是累了,”“老爹”说,“你能想起来的都已经告诉我们了?”
“哦,是的。”
“我跟你一起去。”贝斯说。
母女俩一起走了出去。
“她肯定认识他。”“老爹”说。
“您真的这么认为吗?”沃德尔警佐问道。
“我知道,她一两天前还与他一起在巴特西公园里喝过茶。”
“您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老夫人告诉我的——她觉得非常痛苦。认为对一个年轻姑娘来说他不是个合适的朋友。他当然不是。”
“尤其是如果他和这母亲……”沃德尔突然敏感地打住了,“这不过是人们的闲言碎语而已……”
“对。可能是真的,可能不是。很可能是。”
“在这种情况下,他真正追求的是哪一个?”
“老爹”没理会这点,他说:
“我想把他抓起来,非常想。他的车子在这儿——就在拐角附近。”
“您认为他可能就住在这个旅馆里吗?”
“不这样认为,那和这场面不一致。他不应该在这儿。如果来这儿,就是来见这姑娘的。我认为,她肯定是来与他见面的。”
门被推开,贝斯·塞奇威克又出现了。
“我又回来了,”她说,“因为我想跟你谈谈。”
她看看他又看看另外两个人。
“不知道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谈谈?我已经如实告诉了你们我所了解的一切情况,但我想跟你私下里说几句。”
“那当然可以,”总警督戴维说。他以头示意一下,于是那年轻的探警拿起记录簿向外走去,沃德尔也跟着他走了。“怎样?”总警督戴维说。
塞奇威克夫人又在他对面坐下。
“那个关于下了毒的巧克力的可笑故事,”她说,“简直是胡说八道,绝对荒谬。我不相信曾发生过任何这样的事情。”
“你不相信吗?”
“你相信吗?”
“老爹”怀疑地摇摇头,“你认为那是你女儿编造出来的?”
“对。可是为什么呢?”
“嗯,要是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总警督戴维说,“那我怎么会知道呢?她是你的女儿。很可能你知道的比我要多。”
“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贝斯·塞奇威克难过地说,“我离开我丈夫时她才两岁,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跟她也没任何关系。”
“哦,是的。这些我知道。我觉得很奇怪。要知道,塞奇威克夫人,只要母亲要求,通常法庭是把年幼子女的抚养权交给她的,哪怕在离婚案件中她是应付责任的一方。也许那时你没有要求抚养权?你不想要?”
“我想——最好不要。”
“为什么?”
“我觉得那对她来说——不安全。”
“从道德上说吗?”
“不,不是从道德上。如今的社会有许许多多的男女私情。子女们肯定会认识到,会随着这一切而长大成人。不是的,实际上,我不是个安全的可以生活在一起的人。我奉行的生活不会是一种安全的生活。人生来就是那样,你别无选择。我生来就要过着危险的生活,我不遵纪守法也不循规蹈矩。我想,要是能以一种合适的英国式的传统方式把埃尔韦拉抚养大,她生活得会更好,更幸福。受人保护,受人照顾……”
“但是减去母爱?”
“我想,要是她学会了爱我,那会给她带来忧伤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