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个佣人,六个是女人,而且在这六个人中,有五个都在这儿干了四年以上了。还有管家和男仆。管家在这儿快四十年了——我想说这是很可观的记录了。男仆是本地人,一个园丁的儿子,在这儿长大的,我看不出来他怎么会是个职业小偷。剩下最后一个是李先生的男看护,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算新来的,可他当时不在房子里—现在也还没回来——他是八点钟之前刚刚出去的。”
约翰逊上校说:“你有名单了吗,当时都有谁确实在这房子里?”
“是的,长官,我从管家那儿得到的。”他拿出他的笔记本。“我念给你听好吗?”
“请吧,萨格登。”
“艾尔弗雷德·李先生和夫人,国会议员乔治·李及他的妻子,哈里·李先生,戴维·李先生和夫人。皮……”警监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念出那个词儿——“皮拉尔”——他认真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拼着——“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斯蒂芬·法尔先生。然后就是佣人,爱德华·特雷西利安,管家;沃尔特·钱皮恩,男仆;埃米莉·里夫斯,厨于;格雷斯·贝斯特,二等女仆;比阿特丽斯·莫斯库姆,三等女仆;琼·肯奇,打杂女仆;西德尼·霍伯里,男看护。”
“就这么多了,呃?”
“这就是全部的人了,先生。”
“知道谋杀发生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在哪儿吗?”
“只知道大概的情况。我告诉过你们,我还没问讯过任何人呢。据特雷西利安说,先生们还在餐厅里,而女士们则去了客厅。特雷西利安上过咖啡,据他的证词,当他听到头顶上的喧闹声时他刚刚回到他的餐具室里,他跑出来冲进大厅,跟在其他人之后跑上楼去。”
约翰逊上校说:“都有谁是住在这所房子里的?谁是才到这儿来的?”
“艾尔弗雷德·李先生和夫人住在这儿,而其他人是来做客的。”
约翰逊点点头。
“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我要求他们待在客厅里,直到我准备听取他们的证词。”
“我明白了。好吧,我们最好先上楼去看看现场。”
警监领着他们走上宽阔的楼梯,穿过走廊。
当约翰逊走进案发现场时,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太可怕了!”他评论道。
他站了一会儿,仔细观察着那些翻倒的椅子,打破了的瓷器,以及染上了血迹的散落的碎片。
一个瘦瘦的上了年纪的男人正跪在尸体旁,这时他站了起来向他们点头示意。
“晚上好,约翰逊,”他说,“一片狼藉,嗯?”
“我想说是的,给我们找到什么了吗,医生?”
医生耸耸肩。他咧嘴笑了。
“我会提供给你们有关验尸的科学术语,没什么复杂的情况,喉咙被割开了,像杀猪一样,他不到一分钟就失血而死,没有凶器的踪迹。”
波洛穿过房间来到窗户旁,就像警监说的,一个是关着的而且是闩上的,另一个从底部打开约四英寸。一根粗而显眼的螺钉把它牢牢地固定在那个位置上,那种螺钉是好些年前被用作防盗螺栓的。
萨格登说:“据管家说,不论天气好坏那个窗户都从来不关。为了伯雨飘进来,在窗户下面铺了一小块油毡,可因为有伸出来的屋格挡着,所以没多少雨。”
波洛点点头。
他走回尸体旁,低头看着那个老人。
死者毗牙咧嘴,面目狰狞可怕,弯曲的手指像爪子一样。
波洛说:“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强壮的人。”
医生说:“我相信他很结实,他还可以顶住好些很厉害的病,而这些病可能会要了大多数人的命。”波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