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波洛发表演讲
说希望我星期三过去,那是我的假期。她说我们去拍照,因为我刚好要过生日了,先生。”
一想到这一件小事,突然间玛丽的眼中涌出泪花。她哽咽着抽泣,然后又表示歉意。
“对不起,先生。我也不想如此蠢笨,哭是没有用的,我只是想起了她,而我曾期盼过那次聚餐。它令我伤心,先生。”
“我理解你的心情,”富兰克林·克拉克说,“那些小事情,比如聚会或是一件礼物总会让人快乐和坦然。我有一次曾见过一个妇女被车碾过,她刚买了些新鞋。我看到她丢在那儿擦破的包裹内露出那些难以置信的高跟便鞋,这是我一惊,它们看上去那样哀婉动人。”
梅根带着种渴切的暖意说:
“的确如此,那确是如此。贝蒂死后也一样。妈妈买了些长统袜想作为礼物,——就是出事那天买的。可怜的妈妈,她真实身心崩溃了。我看到她在那堆袜子前哭泣。她一直说:‘我是为贝蒂买的,我是为贝蒂买的,可她从未穿过……’”
她声音微微颤抖。她身子向前倾斜,直勾勾地看着富兰克林·克拉克。他们之间有一种突然的同情——痛苦之中的关爱。
“我知道,”他说,“我确实知道。那些正是牢记在心中的悲惨经历。”
唐纳德·弗雷泽不安地挪动身体。
托拉·格雷则转变话题。
“我们难道不为将来作些计划吗?”
“当然。”富兰克林·克拉克恢复了常态,“我想,那时刻来临的时候,那第四封信到来时,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到那时,我们可能要尝试每一份运气,我不知道波洛先生是否认为还有什么需要重新调查的。”
“我倒是可以提些建议。”波洛说。
“好,我纪录。”他拿出笔记本,“请讲,波洛先生。”
“我认为那个女招待,米莉·希格利可能会知道些有用的情况。”
“啊——米莉·希格利。”富兰克林·克拉克记录下来。
“我建议采取两种处理方法。你,巴纳德小姐,可以尝试这种我认为的攻势措施。”
“我想你认为那符合我的风格?”梅根乏味地说。
“与那个姑娘吵架——说你知道她从来不喜欢你妹妹,而你妹妹还把她的一切告诉你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那将引起一阵反击。她会告诉你她对你妹妹的全部看法!有些有用的事实便会出现。”
“第二个方法呢?”
“我是否可以提议,弗雷泽先生,你向那个姑娘表示些兴趣吗?”
“那有必要吗?”
“不,没什么必要。这只是可能的一种探究办法。”
“我可以尝试一下吗?”富兰克林问道:“我——有过挺多经验,波洛先生。让我想想与这个年轻姑娘能干些什么。”
“你可有自己的事要干。”托拉·格雷尖刻地说。
富兰克林的脸沉下来一点。
“是的,”他说,“我有。”
“tout de meme(法文,意为:不管怎样。译注),我认为在目前你还没有什么事可做,”波洛说,“格雷小姐呢,她更适合于……”
托拉·格雷打断了他的话。
“可您知道,波洛先生,我已经彻底离开了达夫郡。”
“噢?我不理解。”
“格雷小姐及其友善,她留下来帮我清理物品。”富兰克林说,“可是自然她更喜欢在伦敦有份工作。”
波洛的眼光尖锐的从一人扫向另一人。
“克拉克夫人怎么样了?”他询问道。
我正在欣赏着托拉·格雷泛着红晕的脸颊,几乎没听到克拉克的回答。
“她状态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