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为了他心目中健全又充分的理由，却未必不会杀人，是这个意思吧？quot;

    quot;他若杀人，理由一定很健全很充分！quot;

    巴特摇摇头。

    quot;你不能让人类来审判别的人类，将法律抓在他们手里。quot;

    quot;巴特，有这种情形喔－－一这种情形。quot;

    quot;不该如此－－这是我的主张。白罗先生，你认为如何？quot;

    quot;巴特，我跟你有同感。我一向不赞成杀人。quot;

    奥利佛太太说：quot;好一个滑稽的说法。活像是猎狐或者打白鹭鸟来做女帽似的。你不认为有些人该杀吗？quot;

    quot;这……有可能。quot;

    quot;那不结了！quot;

    quot;你不了解。我最关心的不是受害人，而是这件事对凶手性格的影响。quot;

    quot;战争又如何？quot;

    quot;战争中个人并未行使判决的权利。危险就在此。一旦某人自认为他知道谁该活谁不该活－－他可能变成世上最危险的杀手，不为利益而为理想杀人的傲慢大暴徒。他僭夺了上帝的功能。quot;

    瑞斯上校站起身。quot;抱歉不能陪你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真想看这个案子了结。若说永远没结果，我不会吃惊的。就算你们发现凶手是谁，也很难很难证明。我把你要的事实交给你，但我认为凶手不是德斯帕。我不相信他谋杀过人。也许夏塔纳听到鲁克斯摩尔教授死亡的流言，我认为只是这样而已。德斯帕为人正直，我不相信他曾是凶手。这是我的主张。我对人性有几分了解。quot;

    quot;鲁克斯摩尔太太长得什么样子？quot;巴特问道。

    quot;她住在伦敦，你不妨自己去看看。这些文件中有地址－－在南坎辛顿的某一个地方。不过我再说一边。凶手不是德斯帕。quot;瑞斯上校走出房间，脚步象猎人般敏捷，无声无息的。

    门关上以后，巴特心事重重点头。他说：quot;他的话也许没有错。瑞斯上校擅于知人。但我们凡事都得抱怀疑精神。quot;

    他翻阅瑞斯摆在桌上的大堆文件，偶尔用铅笔在旁边的拍纸簿上写几个字。

    奥利佛太太说：quot;好啦，巴特探长，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你做些什么吗？quot;

    他抬眼微笑，木头般的脸上慢慢浮出笑容。

    quot;一切都不太完备，奥利佛太太。我希望你明了这一点。quot;

    奥利佛太太说：quot;胡扯。我就知道你不想说的事绝不会说给我们听。quot;

    巴特摇摇头。

    他断然说：quot;不，亮出底牌－－是这回的座右铭。我有意公开行动。quot;

    奥利佛太太把椅子拉近一点。

    她哀求道：quot;告诉我们吧。quot;

    巴特探长慢慢说：quot;首先，我要说一句话。到底谁杀夏塔纳先生，我想是不知道。他的文件中找不到任何线索或暗示。至于那四个人嘛，我当然派人盯了梢，却没什么实质的结果。这是预料的事。白罗先生说得不错，唯一的希望就是往事。查查这些人以前犯过什么罪－－也许能推断是谁干的。quot;

    quot;好啦，你发现什么没有？quot;

    quot;我发现其中一位的某些资料。quot;

    quot;哪一位？quot;

    quot;罗勃兹医生？quot;

    奥利佛太太以兴奋和期待的表情望